廖尊高聲吟詠道:“江南佳麗多秀艷,尤遜總捕三分嬌。”
蕭籽術莞爾,笑道:“哈哈,廖捕頭說笑了。”
六扇門四大神捕忍不住微微一笑,齊聲道:“我們四人如有失誤之處,總捕頭只管斥責,我等理當承擔。”
蕭籽術微微頷首,道:“好!咱們現在喝酒,最好只喝到八成量。紅袖,記著吩咐廚下,明天一早準備醒酒湯,和早餐一起端上來。”
紅袖連忙應下了。
殷子胥在一旁簡直看傻了,四個桀騖難馴的神捕,就被她這一頓酒飯,給治得四平八穩,服服貼貼,不由得佩服極了。
翌日清晨。
皇宮宮門戒備森嚴,蕭籽術帶著六扇門四大神捕,再加上紅袖、綠萼、殷子胥,一行八人,早朝尚未退時,已向內宮闖去。
不知錦衣衛是否有意和蕭籽術為難,戒備竟比蕭籽術昨日進宮時加強了許多,一排二十四個佩刀執盾的武士,雁翅般排列在宮門前面,神色冷峻,充滿著敵意。
這似是有意阻撓了。
蕭籽術心頭升起了怒火,暗想:難道,這件案子牽扯到錦衣衛中的頭目,或是他們受命于哪位嬪妃或是太監,故意阻擾,這第一關如若遇上挫折,六扇門四大神捕哪里還會服我!
一念及此,她的人卻挺身而出,綠萼懷著尚方寶劍緊隨身后。
六扇門四大神捕,目光何等銳利,一眼就看出局勢不善,都把腰牌取出,握在手中。
但他們卻停下未動,雖然心中已承認了蕭籽術總捕頭的身份,但還未見到她處事的魄力,索性先站在一旁看熱鬧了。
一個佩刀的班頭,一橫身,攔住去路,道:“姑娘看到了布告嗎?”
宮門之前,果然立著一塊木牌,上面寫著:內宮禁地,未得宣召,不得擅入。
“你看到了我手中的腰牌嗎?”蕭籽術也早早把腰牌執于左手,冷冷地問道。
她已經易容,頰上有兩道橫紋,一發怒,橫紋立刻暴現,看上去十分唬人。
領隊的班頭道:“是皇上御賜的腰牌?”
“既然認出御賜腰牌,還要借故刁難,你眼中還有天子嗎?”
蕭籽術話中帶刺,語氣像冰碴子似的,聽得班頭臉色微變,道:“但在下還未得執班太監通傳,姑娘請稍候片刻,在下代為通報。”
“我問你,是臨安帝的權大,還是太監權大?”
蕭籽術怫然不悅,怒道:“御賜的腰牌,還要太監認可,豈不是造了反啦!”
她的語聲更重更硬,不但領班的頭兒聽得臉色蒼白,二十四員錦衣衛也都倒抽了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