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雖已逐走,但天已近五更,白白挨了大半夜,一點也未發現異狀。
蕭籽術很固執,也有耐性。
事實上,她只想到了這個法子,反正御寒有術,不怕夜寒凍人,第二個晚上,不到二更就開始行動,進入梧桐宮中。
可真是歪打正著,這種玄門極高氣功,在酷熱、極寒的天氣中運行,功效進展奇速。第二夜,雖然又白白地守候了大半夜。未發現任何動靜?但蕭籽術卻感覺到風雪中坐息幾個時辰的功效,比平常三個月還有效,心中欣喜若狂。
第三天是四大神捕假期截止的日子,蕭籽術一大早趕到刑部。
四大神捕也很守時,蕭籽術剛到不久,他們也陸續趕回。
蕭籽術得報趕到暖閣,四大神捕已集合在此恭候。
紅袖、綠萼奉過茶后,就退到門外把守。
“四位玩得快活吧?”
蕭籽術莞爾一笑,道:“兩百兩銀子,不知道夠不夠用?”
丁郁道:“不夠!總捕頭賞兩百兩。在下倒貼了一千兩,虧本大了!”
蕭籽術有些吃驚地道:“兩天一夜,丁捕頭就花了一千兩百兩銀子?你是如何一個花法?”
丁郁嘆了口氣,道:“要不是我有點經驗,只怕一萬兩,也早花光了!”
蕭籽術眨著眼睛,問道:“錢到底都花在什么地方啊?”
丁郁脫口而出:“賭場。”
蕭籽術聞言“噗”的一聲笑了,理著鬢角的散發,道:“賭場一擲千金,一千兩百兩,實在算不得什么。我還有些閑錢,丁大哥如果肯帶著我去開開眼界,我就出資一萬兩,讓丁大哥豪賭一番。”
丁郁嘆息一聲,道:“多謝總捕頭的關照,屬下雖然輸了一千兩百兩銀子,卻也打聽到一些消息。柳貴妃死于禁宮一案,已在京城道上流傳,我怕引起他們懷疑,不敢妄動,也沒有追問。”
“總捕頭!”廖尊道:“我們明知總捕頭破案心切,怎敢虛度光陰?司馬捕頭、聶捕頭分別向黑白兩道追查,屬下和丁兄咋夜也進了一趟皇宮,我們相約以十日為期,再向總捕頭稟報,十日之內,無法獲得訊息,已近年關,要再行研商辦法了。”
“四位如此盡心,我蕭籽術實在感激不盡。殷世子,請給每人白銀一千兩,做為十日的費用。”
殷子胥老謀深算,早就把銀票帶在身上,立刻取出來,當面付清。
蕭籽術沒有提起夜闖梧桐宮的事情,卻十分認真地道:“丁大哥,今晚帶小妹去賭場瞧瞧,如何?”
丁郁微微一怔,道:“總捕頭真的要去啊?”
“小妹會易容改裝,做丁大哥的隨身小廝,不會誤事的。”
聽說要裝作跟班,丁郁真的有些不好意思了,急急道:“這怎么成?總捕頭真的要去,也該把身份變更過來,由在下做總捕頭的隨從!”
“小妹可沒有賭錢的經驗,到時會窘態百出,就這么說定了,小妹今夜在家恭候大駕,四位也該去休息一下,準備行動,今天不算,第十天的正午時分,小妹在暖閣內設宴,恭候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