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郁道:“總捕頭,我在想,咱們真要和宮中高手沖突,鬧出了血流五步的事件,面圣評理,勝算各有一半。但他們終日接近皇上,定有宮妃聲援,我們有理,但未必能蒙得圣意,一旦皇上翻臉,我們能不能棄職逃命?”
“逃得了嗎?”蕭籽術微笑如花地道:“四海之內,莫非王土!”
“那就各憑運氣了。”廖尊道:“我們只求心安,可不是準備名登凌煙閣的公卿大臣,要我屈死天理之下,我心不甘!”
蕭籽術道:“死于對方刀劍之下呢?總不能也怪到我的頭上吧!”
“那就怪學藝不精,死而無憾了!”丁郁道。
蕭籽術道:“真到了有理說不清的時候,你們就各自逃命去吧!但四位也要給我一個明確的答復。”
四大神捕竟然齊齊點頭。
蕭籽術一笑,道:“就這么決定了,殷世子,先逮捕薛麻子,我要和丁大哥親自審問他。”
她心中非常苦,不是為自己,而是為父母,身列一品公卿,也就罷了,為什么一定要把女兒拖出來,出任刑部總捕頭呢?
殷子胥站起身,道:“我去捉拿薛麻子,任班頭,咱們走!”
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司馬湛哈哈一笑,道:“當年我曾告訴過荊尚書,我擇善固執,不夠融通,不是做官的料子。”
“真為難總捕頭了!”廖尊笑一笑,道:“今夜之戰,是我生平遇到的極少強敵之一,他們能出動四大高手,顯然是還有能人,擊不垮這股力量,我們就沒有辦法阻止他們的搗亂,也無法集中力量追查案情,他們能在宮中出手,也可能在其他的地方出手,對嗎?”
蕭籽術點點頭,道:“廖兄的意思是,先斗過他們之后,才能追查案情?”
“對!他們是一股可怕的力量,不先挫了他們的銳氣,就無法排開他們的阻擾!”
廖尊道:“依小弟之見,不知諸位認為如何?”
四大神捕必需要先統一意見,才能通力協作。
聶富云:“我同意廖兄弟的看法。”
丁郁、司馬湛齊齊點頭。
蕭籽術道:“事情如此多變,只好隨機應付了,明天晚上我們就出動,會過宮廷高手之后,再做其他打算。”
這一夜,雪停風靜,天上拱出了一輪明月。
但寒意更濃。
蕭籽術穿了一身玄衣勁裝,佩帶了尚方寶劍。
四大神捕也穿了緊身勁裝,佩帶了兵刃、暗器。
今夜是準備會戰宮廷高手,查案是用作借口了。
蕭籽術的臉上,稍作改變,她精擅易容手法,三涂、兩抹,就把一張嬌如春花的臉,弄出一臉殺氣。
她不能不改變,今晚上事情鬧得太大了,很可能驚動到皇上,總不能讓皇上看到她原本形貌,不是初見的蕭籽術了。
紅袖、綠萼請命同往,蕭籽術原本不準,但廖尊卻認為她們的武功已到高手,多兩人增強了不少實力,對方昨夜出現四個人,不能留下他和聶富云,今夜可能調集高手更多。
兩個丫頭技藝突飛猛進,她們練武之勤,尤在蕭籽術之上,幾乎是達到了廢寢忘食的境界,在天下第一劍客細心指點之下,劍術確已達相當高明的境界。
蕭籽術知道她們技藝大進,但卻不知道她們到何等境界,由三位神捕一力推薦,想是非同小可了,也就答允她們同行入宮。
一行七人,攜帶了出入禁宮的腰牌,二更天直奔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