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蕭然捧著他的帥臉,狠狠點頭:“你是我的人,沒有我點頭,你不許哭。”
“我不許你忍饑挨餓,不許你生病受傷、不許你受人擺布,不許你忍受艱苦。”
末了,白蕭然抬頭,眨眼道:“我就是這么蠻不講理。”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祁言看著她認真的表情,倏地一聲,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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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三日,警察尋遍了山崖,也沒有撈到董銳的尸體。
白蕭然收到這個通知,心情十分沉重。
董銳就這樣沒了?
那個活潑好動,直爽仗義的董銳,就這樣沒了?
白蕭然和董銳吵架,兩人冷戰了好多天,誰也沒有先低頭。
一個程輝,一束手捧花,就讓兩人陷入了僵局。
白蕭然也氣憤,也難過,更多的是不甘心。她不相信,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友誼,竟然這么脆弱。她也執拗,堅信對方會先低頭。
可她的小性子,最終錯過了兩人的美好時光。
董銳和章顏前去救她,她很感動,看到董銳負傷墜崖,她的心,被擰成了一團。
如果她你能再早一點出現,董銳的結局,說不定會不一樣。
這樣想著,白蕭然回到了學校。
這時候的天氣,仍然下雪。學校操場、食堂、教室,都靜悄悄的,沒有人氣。已經放寒假了,學生們大都收拾行李,回家過年。
唯有少數安保人員,還留在學校。
“同學,你咋還在這,學校宿舍馬上就關大門了。”保安一口地道方言,好心囑咐:“有啥東西快點收拾。”
白蕭然連連點頭,一溜煙跑回了宿舍。
宿舍里,章顏正在打包行李。
“然然,你怎么回來了?”
章顏將手里的活停下,看著她,不禁悲傷:“以后,這宿舍只有我們兩個人了。”
白蕭然鼻子一酸,落下淚來:“真沒想到,董銳已經不在了。”
章顏指著董銳的床,說道:“我這兩天睡在宿舍,每天早上醒來,還習慣性去掀簾子,看她起來了沒有。”
“前幾天聚餐,董銳還說,放假見不到我們,她心里難受。”
“現在別說放假,恐怕以后都......”
章顏說著說著,就沒聲了。
白蕭然抹干眼淚,安慰她。
“我們不能放棄,說不定過了幾天,董銳就回來了呢。”
“這樣吧,我們再等上一周,如果還沒有她的消息。”白蕭然握緊拳頭:“我們就去寺廟,為她上香超度。”
“姐妹一場,我們要和她好好道別。”
白蕭然說到這,就哽咽了:“要不是我,去查于教授,董銳也不會”
提起于教授,章顏抬起頭來:“哦對了,然然,你有沒有接到一個陌生電話。”
“陌生電話?”白蕭然平復情緒:“有啊,我收到一封匿名信,緊接著就接到一個陌生電話。”
“那電話一聽,就是用了變聲器,奇奇怪怪的聲音,威脅我去天埑村。”
章顏點頭附和:“我們去天埑村,找到你手機的時候,也接到了那個電話。”
“而且很奇怪,那個人好像非常了解我們似的。”章顏忽然想起來什么:“于優優也這么提過!”
章顏的腦海里,浮現出于優優的話語:“你們要是真的堅不可摧,我又怎么能知道你們的底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