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白蕭然還想問幾句,電話已經掛斷了。
這滄瀾隊,究竟是何方神圣,一出手,就奪取了傅明則著名的煙嗓。
也難怪池鳳會憤怒了。
白蕭然趕忙打開電腦,從音樂節網站上,搜索蘭陵隊。
五級選手過多,導致組內比賽,都沒有錄制視頻,因而只能通過網友的反饋,搜尋信息。
“蘭陵隊實慘,剛出場就暈倒了兩個,表演只靠鼓手撐完。”
“可不是嘛,聽說他們隊伍的飲食出了問題,還有一個人完好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聽說蘭陵隊全靠隊長的歌聲,這下沒戲了。”
“他們的琴手好像還未成年,竟然也來參賽?”
“流浪歌手真慘。”
網友的評論五花八門,白蕭然從中得知了一件事,蘭陵隊食物中毒是真,至于滄瀾隊有沒有下毒,就無法知曉了。
白蕭然關閉電腦,心情十分復雜。
本以為蘭陵隊只是輸而已,可沒想到,竟然還鬧得這么大。
正在這時,敲門聲響了。
白蕭然打開房門,看到了一身雨水的祁言。
他渾身濕漉漉的,雙頰泛紅,本就瘦的身材,看起來更加憔悴。
“祁言?你怎么?”白蕭然慌忙扯下毛巾,蓋在他身上。
“這個給你。”祁言遞上自制口紅禮盒,緩緩轉過身。
白蕭然拿著那禮盒,心情有些沉重。她分明親眼看到祁言進去商店的,現如今,更是一點驚喜也沒有。
祁言淋雨送的禮物,她還是準備假裝一下感動。打開一看,芭比粉色號的口紅很突兀,旁邊還放著一串白玉制作的護甲。
護甲?
白蕭然忽然想起,祁言曾經說過的話:
“這護甲,就像我手中的筆”
“你越是用力,反而畫不出應有的顏色。”
“你要隨著它,去轉動。”
“你的手,可金貴著呢,我再買一個送你。”
白蕭然的眼眶濕潤了,原來他一直都記得這回事。
祁言的心里,一直都記掛著她。
“祁言!”
白蕭然放下禮盒,正要追上去。
祁言修長的身影在客廳站定,他單手扶額,呼吸緊湊。
“祁言,昨天晚上是我不好,我胡言亂語,你別放在心上。”
白蕭然話落,就看見祁言一個晃動,忽然倒了下去。
“祁言!”
白蕭然上前扶著他,祁言的唇色慘白,渾身顫抖。他的臉頰,早已發紅。
白蕭然將手放在他額頭,滾燙的溫度傳到她手心。
祁言竟然發燒了?!
那么大的雨,他為什么不即刻回家,反而在小路上不停回頭,任由雨水沖刷?
白蕭然三十多次蹲下起,一直不敢抬起傘,看他一眼。
天知道祁言在路上淋了多久的雨?
白蕭然看著他進了平房,以為他會在家里待上一晚上,沒成想,他竟然連夜趕回來了,還不換身衣服?
白蕭然慌忙拿出藥箱,翻出體溫計,放在他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