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聽到白蕭然的聲音了?
祁言轉身,見到白蕭然一襲婚紗,向他奔來。
這婚紗一字肩設計,露出白蕭然優雅的鎖骨。白蕭然的頭發早已散開,垂在肩頭,并且隨著她的跑動,凌亂起舞。
小區內商販的叫賣聲戛然而止,男女老少,都被這美貌的新娘驚呆了。
白蕭然三兩步跑到祁言身邊,笑著說一聲:“我回來晚了。”
祁言看到她這一身,不自覺眼前一亮。
祁言對于女人,一向沒有什么想法。高低胖瘦,都長得差不多。女人越美,心思越多。祁言還不曾因為女人,而荒廢時間。
可是白蕭然不一樣,她素日的穿著都偏向清純簡約,大多數看起來,并不扎眼。
祁言看著她的笑臉,忍不住抬手撫摸。
兩日不見,白蕭然的皮膚還是那么光滑細膩,湊近距離看,她精致的妝容越發迷人。
翹睫毛、柳葉眉、櫻桃小嘴,還有臉上粉嫩的腮紅。
祁言低頭,落下輕輕一吻。
“你這樣子,是要逼婚嗎?”
祁言看著她,緩緩露出一抹笑容。
白蕭然自覺靠在他懷里:“才沒有呢。這是今天的演出服。”
“演出?”祁言緩緩道:“那么按照你說的,很多人都看見你的樣子了?”
“對啊。”白蕭然抬頭看著他,挑眉:“你吃醋了嗎?”
祁言不答話,只是將她抱得更緊了。
“祁言,是我誤會你了,我看到那個口紅印,腦子就不聽使喚,一個勁懷疑你。”白蕭然低聲道:“以后我再這樣,你不搭理我就好。”
“我怎么會不搭理你呢?”
祁言抬頭,看著寂靜綻放的玉蘭花,心情一下子舒暢了很多。
“你比賽要那么久嗎?”
祁言淡淡說道:“費力耗時,不如你們直接錄個視頻,評委一打分,我就陪你去領獎好了。”
白蕭然“噗嗤”一聲笑了:“你以為比賽是我家開的?我說怎樣就怎樣?”
“就是要聲勢浩大,才能引起觀眾注目啊。”白蕭然輕聲嘆息:“出名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這樣分級比賽,就是要制造競爭的緊張感,讓參賽選手爭相獻技,節目才更有看點。
今天打敗滄瀾隊,看見三人哭得稀里嘩啦,白蕭然心里有些不舒服。
他們要練習多久,才能遇到這樣的舞臺。
音樂家的路,不比明星好走。
明星要想成名,還可以靠包裝,靠炒作來圈粉。
可他們這些擺弄樂器的,只有靠著每日的練習,才有可能會成名。
更別說她的身后,還有爸爸的逼迫。
如果在大學畢業前,她不能在音樂圈混出名聲,那么爸爸,一定會逼迫她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
想到這,白蕭然的呼吸聲,也沉重了不少。
“怎么了?”
察覺到白蕭然的異常,祁言微微皺眉:“你還有比賽嗎?我可以去看看。”
白蕭然愣了,祁言竟然要去看她比賽?他什么時候,也開始關注白蕭然的生活了?
以前白蕭然想讓他陪自己回家過年,還要百般低頭。現如今她還沒說什么,祁言已經自覺請纓了?
“祁言,我覺得你好像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