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頭,閉上眼,任憑機器在她的身體留下痕跡。
麻醉針打在身上,她已經沒有了知覺。可她絲毫不后悔,左一雯已經死了,她再也回不去了。她的父母兄弟都因為她的罪行而厭棄她,她早已沒有了退路。祁言成了她活著的動力,是她冒險的理由。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柳助理忍不住探頭,去看手術的進度。
然而他還沒看到機器的刀刃,轟鳴聲已經結束了,蘇茜緩緩睜開眼,雙眼皮已經顯露。
“真的是雙眼皮!十五分鐘,整整比市場上的手術時間短三倍多!”柳助理大叫:“沈總,真是奇跡啊!”
白予義走上前,仔細端詳蘇茜的雙眼,看見她的眼睛泛紅,明顯有些憔悴。
“小姑娘,我相信這機器是你做的,你不必再苛責自己。”白予義伸手,拿走蘇茜手里的合同,大筆一揮簽下了名字:“不要因為任何事,怨恨你的家人,他們也正被悔恨折磨。”
合同遞到了蘇茜的手里,她有些驚奇:“沈總,你不看看項目啟動需要的金額嗎?這機器人還沒有達到終極形態,只能進行市面上的小手術。”
“不用看了,你這項目,我投。”
白予義扔下這話,頭也不回走出了會場,他的身影孤獨且決絕。
雨點還在下,整個城市像在海里沉浮。
月灣豪宅里燈火昏暗,祁言看著懷里熟睡的白蕭然,緩緩將她放下,走到了門外。
剛一打開解除來電拒接,李聞的聲音就響起:“祁少,已經搞定了,千慕老總簽下合同,我們可以收網了。”
“這下子魚兒無法逃脫了,我們只要耐心等待,看著魚兒咽氣,就可以一飽口福了!”
祁言聽到這話,并沒有一絲喜悅:“等到時機成熟,將蘇茜送到我家去,暫避風頭,任何消息不能泄露。”
“祁少,蘇茜怎么說也是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你把她放在家里,不怕夫人”
“閉嘴!”祁言的眸中閃過一絲狠厲:“那個女人只不過是我爸的玩物,我想帶誰住家里,就帶誰住家里,她管得著嗎?”
“我還有很多賬沒和她算清楚呢,她有什么資格對我指手畫腳!”
祁言的話語絲毫不掩飾怒火,他掛斷電話,想起那個女人帶給他的傷害,就忍不住咬牙。總有一天,他會贏得祁氏繼承權,將那個女人掃地出門!
祁言站在門外,看著雨中的城市發呆。而屋子里的白蕭然,慢慢睜開了眼。
祁言對于她,終究有所隱瞞。他不愿意接受白蕭然的求婚,還對她躲躲閃閃,種種行為已經表明,他有心事。
白蕭然打開手機,接到畢福的電話:“白蕭然,你快回來吧,下一場演出時間已經確定,我們必須馬上回M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