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言站在一旁,早就看出來白蕭然的手段,她這分明只是試探,引蛇出洞罷了。
白蕭然轉頭,饒有趣味的看向祁言:“你急什么?”
“我。”祁言咽了一口吐沫,淡定,這時候一定要淡定,不能像景柔一樣掉進白蕭然的陷阱。
“我先走了。”景柔趁時機站起身,灰溜溜逃走了。
“她有問題。”白蕭然望著景柔的身影,淡淡道:“我找她來說拖欠的薪水,可她卻對薪水毫不在乎。”
原來是這樣,祁言懸著的心落了地:“說不定她真的不差錢呢。”
“她明明跟我抱怨祁氏不漲薪水,怎么會不在意薪水呢?”白蕭然反問:“你為什么替她說話?”
祁言沉默了,這個敏感問題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索性裝作沒聽到。
好在白蕭然并沒有死盯著景柔,又繼續翻看公司的其他資料了。
這一天祁言過的膽戰心驚,到了晚上就失眠了。
他當初用盡心機搞垮千慕,究竟還留下了多少把柄和痕跡?
這些東西一旦暴露,白蕭然就能推測出他的身份!
“下吧,繼續下啊!天奈何不了我,我一定會活得更精彩!總有一天我要奪回白氏集團,我要證明給你們看,我就是白家的希望,我是我爸的女兒!”
白蕭然在大雨中的怒吼再次浮現,祁言感到一陣頭疼。
她無懼風雨,也要活下去。白予義在她心中的地位可想而知,如果她知道自己逼死了她父親,會怎么對他?!
祁言再也睡不著了,他翻開手機,撥打李聞的電話號碼。
“祁少,你不是把工作都推給我了嗎?你還有什么吩咐?”電話那頭的李聞有氣無力,看樣子還在加班。
“我問你,你把蘇茜藏在哪?她會不會泄露?”
“蘇茜?她不是好好待在祁家嗎?”李聞有些疑惑:“你怎么忽然想起這個問題了?”
“把她扔到南極,或者沙漠,別給她錢,讓她回不來。”祁言一開口,徹底將李聞驚醒了:“祁少,你瘋了?蘇茜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怎么能在南極或者沙漠活下去呢?”
“讓你做你就做!怎么那么多廢話?!”祁言直接暴怒:“還有,給我查查景柔,她現在又在給我搞幺蛾子。”
“查景柔?”李聞有些詫異:“景柔不是咱們的人嗎?”
祁言的臉色陰沉:“現在不是了,我有預感,白蕭然很快就會發現景柔的事情。”
“必須在那之前,除掉景柔!”
祁言掛斷電話,漆黑的房間里一片死寂,他從沙發上坐起,推開了白蕭然的臥室門。
寂靜的房間里,白蕭然的呼吸聲很有規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