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兒的哭聲傳遍整個房間,屋子里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
“生了生了!母子平安。”
沈文初激動的走進房間,一眼朝著病床望去。
病床上,祁言握著白蕭然的手,眼中泛著淚花。白蕭然則是渾身發抖,臉上干癟,好似經歷了一場劫難。
“快快快,把孩子媽媽抬到床上。”
護士在一旁催促,祁言一把抱起白蕭然,將她搬離手術臺。
遠離了手術臺,厚重的被子搭在身上,白蕭然的身子仍然持續打顫。
這具嬌弱的身體,已經被摧殘得不像樣了。
祁言跟隨著護士的腳步,將白蕭然轉移到看護房,看著她扎上針輸液,才喘了一口氣。
“是個男孩。”
沈文初推著嬰兒車走進來,臉上全是微笑:“這小鼻子小臉的,長得很像祁言。”
白蕭然的目光轉向嬰兒車,看著那一團肉球,艱難的露出一絲笑容。
祁言這才看向孩子,但他的臉上沒有太多的喜悅,有的是幾分怒火。
為了這臭小子,白蕭然差點就沒命了。早不出來晚不出來,偏要把白蕭然折磨得夠了,才肯滾出來是吧?
嬰兒車里的孩子忽然裂開嘴,“哇哇哇”的哭了起來。
還沒說一句就哭了?祁言的嘴角顫抖,腦海里已經計劃好怎么教訓熊孩子了。
“祁言,給孩子起個名字吧。”
沈文初回頭看向祁言,卻被他臉上的怒火嚇了一跳:“你這么瞪著孩子干嘛?別說你連孩子的名字都沒想過。”
“叫隨便吧。”祁言收回目光:“名字太難找,我得問問白蕭然。”
白蕭然已經恢復了些體力,微弱的張開口:“叫心兒。”
“祁心,齊心,這名字好。”
沈文初樂呵呵看向軟糯團子:“寶寶有名字了,心兒,你叫心兒。”
嬰兒瞇著眼睛,咯吱笑了一聲。
白蕭然是順產,雖然過程有些艱難,可好在沒有大事,身體恢復的比較快。
在醫院住了三天,她就嚷嚷著要回家了。
坐月子是一件很無聊的事情,每個半個小時看一看孩子,然后就是干坐著等飯吃。
吃的飯也是毫無味道,沈文初巴不得少放鹽。
白蕭然每天下午七點,準時等在門口,手拿菜刀。
這個時間點,正好是祁言下班的時間。
祁言通常是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包括嬰兒奶粉、尿不濕、還有各種保健品護膚品。
他一如既往推開門,然后對著白蕭然微笑:“老婆,又在等我呢,我回來了。”
白蕭然大多時候是穿著一個睡衣,頭發凌亂的披散在肩上,半笑不笑:“東西放下,人給我滾。”
如果忽略她手上的菜刀,祁言會真的以為她變溫柔了。
“老婆,我今天真的有事,老爺子說想看看孫子,讓我給小家伙拍個視頻。”
祁言說著,一只腳已經邁過門檻。
白蕭然一腳踩上去,用盡洪荒之力。
“疼疼疼,你輕點下腳,踩壞了沒人給你掙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