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和醫治他多年沒有大的進展,而他在顧清儀這里養傷這才多久就有這樣的結果,肯定是顧清儀給他吃了用了什么東西起了作用。
顧清儀猛地松口氣,她就說小玉樹果然有用,宋封禹既然傷勢大好,自己可不能再這樣薅小玉樹的葉子了,真的快要禿了,看上去怪可憐的。
顧清儀這松口氣的神色,落在宋封禹的眼中就成了開心愉悅,連帶著他也跟著笑了。
顧清儀對上宋封禹的笑容愣了一下,哎呀,美男一笑,簡直如海嘯啊。
“等你眼睛好了,就能看看鶻州的風景。其實來到鶻州這么久,我都沒出去看看呢。”顧清儀客氣一下,也是婉約的告訴宋封禹,自己還是很守規矩的。
宋封禹的指尖劃過案幾,微微垂眸,半響才說道:“等我病愈,便帶你出去看看。”
顧清儀笑,“你還要養傷,而且事務繁忙,等我阿兄來了,讓他陪我也可以。”
宋封禹:……
這個舅兄有點礙眼。
“陳郡殷氏,你可知道?”宋封禹轉移話題,再說下去,他怕自己控制不住。
顧清儀跟宋封禹熟了些,現在在他面前坐著就隨意了點,斜靠在憑幾上,盡量讓自己舒服點,“知道一些。”
陳郡史上最有名的就是謝氏,謝衡,謝尚,謝安,謝石。
陳郡的這個殷氏她倒是知道不多,而且這個殷氏,跟她記憶中的陳郡長平的殷氏不同,至少沒有叫殷啟的。
殷氏有個出名的人物殷羨,說起來可能不太熟悉,但是有個典故“付諸洪喬”。
說的是殷羨在即將離開南京,趕赴豫章擔任太守時,很多人都托他帶信,他把信一一收下。結果殷洪喬來到石頭渚時,啟開這些書信,發現大多數都是拉關系,跑人情之類的內容,他不由非常反感,于是將信都拋進了水里,并說道:“沉者自沉,浮者自浮,殷洪喬不能做致書郵。”
且,殷羨也曾給人做過長史。
不過殷羨做官是在東晉時,她穿越的這個時空,她估摸著應該是仿照西晉末年,現在東晉還未建立,所以殷羨大概還未出生。
而且,架空的時空,這個大晉不姓司馬姓宋,也不知道還會不會有東晉的誕生。
顧清儀摸摸鼻子,這就有點囧了。
宋封禹看著顧清儀神色有點奇怪,于是就問道:“可是有什么事情?”
顧清儀搖搖頭,“我素聞陳郡殷氏名聲斐然,族中多出大儒,倒是沒想到還能有殷長史這樣的實干之輩。”
宋封禹總算是想明白之前為何覺得怪怪的,士族望門多欣賞玄談出眾之輩,但是顧清儀卻更喜歡做實事的人。
這一點倒是跟他不謀而合。
宋封禹心情大好,就道:“夸夸其談之輩,遇上敵軍腿就軟了,難道戰場上不比刀槍,倒是要比一比誰的嘴皮子吹牛更厲害一些不成?”
顧清儀覺得這話說的痛快,立刻贊成的點頭,“鶴安所言甚是,就好比這塢堡內外,難道憑一張嘴就能天上掉糧,土里長金?多說不如多做,這才是大丈夫耳。”
宋封禹對號入座,他就是那個干的比說得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