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蘭芷氣的將手里的帕子都要扯爛了,黑著臉去找她姨娘。
裴蘊秀正在頭疼侄女的事情,看著女兒神色不善的進來,忙讓她坐下,關切的問道:“這是怎么了?”
傅蘭芷看著姨娘問道:“為什么表姐的詩社不讓我去?”
裴蘊秀以為是什么事兒,笑著說道:“不是跟你說過了,這個詩社不適合你去,這是你表姐特意用來做事情用的。”
“表姐做的事不就是為了對付顧清儀嗎?可是顧清儀回來這么久,表姐卻什么都沒做,您真的確定那詩社能有用?”傅蘭芷還不太明白這里頭的門道,忍不住開口質問。
裴蘊秀一向疼愛女兒,此時看著女兒委屈又倔強的樣子,不免想起自己年輕時,便放緩聲音跟她細細解釋,“顧清儀與陛下的婚事板上釘釘,若是新樂王在的時候還有解除的可能,但是現在除非是陛下愿意與顧清儀解除婚約,不然這婚事不會有變化的。”
傅蘭芷就不明白了,“那表姐還要做什么,這不是無用功嗎?”
“怎么會是無用功,陛下娶妻難道就不選妃了?你表姐這是結好惠康其他的貴女,就是為了選妃做準備。”
傅蘭芷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
裴蘊秀輕嘆一聲,拍拍女兒的手說道:“朝廷要開選秀也不是說開就開的,但是若是世家門集體上書,陛下也要掂量一二,懂了嗎?”
傅蘭芷懂了,“表姐能做成?”
“這也沒什么難得,你表姐背后站著的可是河東裴家,能與裴家交好也是不少人士族樂觀其成。”裴蘊秀對女兒說道,女兒畢竟不是在裴家長大的,還不知道裴家祖上的威名。
看著女兒似懂非懂的樣子,裴蘊秀也有些后悔把女兒養的嬌了些,不過女兒素來聰慧,她現在教她這些事情也不晚。
“那表姐若是進宮,豈不是在顧清儀之下?”傅蘭芷說道,很難去想心高氣傲的表姐愿意屈居人下。
“不過是暫時的,以你表姐本事,早晚能得了陛下的恩寵,屆時便是顧清儀是皇后又如何。先帝時,席太后倒是中宮皇后還不是一直坐冷板凳,便是后宮的大權都沒在手上。”
傅蘭芷有些懂了,“那表姐能成功嗎?”
若是表姐真的進宮得寵,對她也是好事。
“自然能。”裴蘊秀十分得意的說道,她們裴家的女兒就沒服輸過,想要什么自然有什么。
“那就好。”傅蘭芷也高興,“不說這個,那傅蘭韻什么時候回定北王府,整天在家見到我就沒好臉色,真是讓人不舒服。”
提起這個,裴蘊秀的臉色有些怪怪的,看著女兒說道:“可能還要住一陣子。”
傅蘭芷的臉色就難看起來,“我不想見她,不如我去表姐那里小住些日子,正好也陪陪表姐。”
裴蘊秀遲疑一下,傅蘭韻的那點心思她不是猜不到,只是她不想插手,而且傅蘭韻母女的算計未必就能成,那賀家可不是那些真的要臉面的士族,若是知道傅蘭韻想要和離,還不得扒她一層皮,這事兒能成的可能性不大。
但是也不好說,萬一要是傅家支持傅蘭韻,也許就能成了。
想到這里,裴蘊秀看著女兒輕聲說道:“你不要去你表姐那里了,沒事多去你阿父那邊盡孝,把你阿父哄高興了再說。你若不想傅蘭韻得意,就得讓你阿父站在你這邊更看重你。”
傅蘭芷微微點頭,“那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看看。”
“今日你阿父在前邊宴客你不要去打擾,讓人以你的名義送些小食過去就好。”裴蘊秀攔住女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