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我吩咐下去。”傅蘭芷高高興興的走了,能給傅蘭韻添堵是她最開心的事情。
看著女兒走后,裴蘊秀換了身衣裳,坐上車出了門直接去了侄女那里。
裴韻菘正在撫琴,聽到姑姑來了,這才停下手起身迎上去。
“姑姑怎么忽然來了,也沒讓人提前知會一聲。”裴韻菘笑著說道。
“你的詩社辦得怎么樣,我心里一直掛念著就想來看看你。”裴蘊秀說道。
“前來入社的貴女不少,粗略算下,也有惠康一半了。”裴韻菘還是很滿意的。
裴蘊秀輕輕的點點頭,“你初來惠康能有這樣的規模就不錯了,萬事不能著急。我今日來還有件事情要問你,關于傅蘭韻的事情你知道嗎?”
裴韻菘臉上的笑容淡了淡,“傅蘭韻與我早已反目,她的事情我沒興趣知道。”
“話不能這樣說,凡事總要知己知彼。”裴蘊秀曾經也目下無塵,可跌了跟頭就知道疼了。
“姑姑,傅蘭韻如今也翻不起大風浪,定北王已經完了,他追隨新樂王曾想將陛下拖死在幽州,也就是現在沒有抓住真憑實據,不然定北王府只怕也沒了。以后定北王府只能茍延殘喘,傅蘭韻再厲害還能讓陛下改變心意重新重用定北王?”裴韻菘毫不客氣的說道。
說起這件事情裴韻菘就十分生氣,皇叔是她喜歡的人,自然不愿意他被人害了性命。
“看來你是真的不知道,傅蘭韻可能要與定北王和離。”
裴韻菘腳步一頓,側頭看向姑姑,“和離?”
裴蘊秀點點頭,“這有什么奇怪的,當初傅蘭韻為了對付顧清儀,四處散播顧清儀的謠言,還讓人送進定北王的耳中信以為真,不然定北王怎么會退了與顧家的親事?如今賀潤笙再無利用價值,傅蘭韻與他又沒有孩子抽身而退是最好的選擇。”
裴韻菘聞言若有所思,“如果傅蘭韻與賀潤笙和離,只怕對表妹不太好吧?”
“自然。”裴蘊秀皺起眉頭,“蘭芷還未定親,傅蘭韻若是和離回家,人人都知道傅家女郎嫌貧愛富,你表妹的婚事自然會受影響。”
“姑姑是想阻止這件事情?”裴韻菘聽明白了。
“是,就算是和離,那也得等蘭芷嫁人后再說。”裴蘊秀咬著牙說道,“總之這件事情你得幫你表妹一把。”
“姑姑想要讓我做什么?”裴韻菘問道。
“我這里有一封早年傅蘭韻寫給梁香凝的信,信中就是她杜撰顧清儀謠言的事情,你找個機會把這封信傳播出去,這不為難吧?”
“當然不為難。”裴韻菘滿口答應下來,她辦了詩社,開社時安排個小婢女假裝別人投的詩稿送上來就成。
所以辦詩社才是最便捷的途徑,利用詩社能做的事情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