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作大匠管土木興建,什么時候匠坊也歸將作監了?”顧清儀看著宋封禹,就知道他沒那么老實,這是要將將作監擴大,將基建與經濟同時抓在掌心。
將作大匠這個官職主要是為皇室服務,穆埠初掌這個位置,別人肯定不會反對,但是宋封禹肯定會不動聲色的慢慢的權柄轉移給穆埠。
宋封禹知道瞞不過顧清儀,也沒打算瞞她,就道:“有穆埠在,不管你想做什么都方便多了。”
顧清儀還真是無言以對,因為這話是事實。
這次回了惠康,外面莊子上的事情都是元狄與穆埠合作,倆人合作愉快,連帶著顧清儀都省心不少。
兩人說正事也沒察覺到時間過得快,等到宮人來請他們去用夕食,才知道竟然在后宮消磨了一整天的時間。
宋封禹不是喜好奢靡的性子,顧清儀也是,夕食并不夸張,沒有帝王幾十道菜一盤只動一筷子的景象。
相反因為只有倆人用飯,晚上的菜色也簡單,只有四菜一湯,再加一份粥湯。
用完飯,烏曲前來請人,有幽州的折子送來。
事關軍情,宋封禹要去前殿,就看著顧清儀說道:“不用等我,你先休息。”
顧清儀心里松口氣,嘴上說道:“正事要緊,你趕緊去吧。”
宋封禹一走,顧清儀美滋滋的泡了個澡,換了身松軟的衣裳進了帳子,寬大的床榻只有她一個人在,真是輕松自在。
也不是她不想跟宋封禹做親密的事情,主要是她還覺得有點不舒服,想起清晨時倆人圓房時的情景,顧清儀拽過被子捂住臉。
窗外天光朦朧,天邊淺金色的光芒慢慢籠罩大地,宮人們輕手輕腳的來回走動。
殿內顧清儀慢慢的睜開眼睛,繡著金線的帳頂盡顯奢華,她一動也不想動,后腰一陣陣泛酸。
側過頭,就看到宋封禹還在睡,衣領微微敞開,露出一抹漂亮的鎖骨,清艷的眉目,凌厲的五官,真是賞心悅目。
這人與她相處時眉目清淺,笑意融融,偏偏坐起那種事情來如狼似虎,簡直不堪回首。
她輕輕的坐起身,今日她想回顧家去看看,皇后沒有回門的風俗,但是顧家人要回并州,她總要回去送送。
昨晚他回來得晚,顧清儀早已經入睡,偏他又把她鬧起來,折騰半宿小衣也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她隨手抓過中衣披上身,準備去外面拿新衣穿上。
她這里一動,只覺得腰間一緊,整個人往后倒去,她忙轉身撐在他胸膛上。
烏黑的長發從肩膀上滑落,垂落胸前的幾縷搭在宋封禹的胸口。半攏的中衣因著顧清儀半彎的身軀若隱若現一片白嫩的肌膚。
桑蠶絲做成的中衣柔軟順滑,白凈無暇,輕薄的好似沒有分量,宋封禹微微動手,便將半遮半掩的中衣抽走。
柔軟絲滑的中衣從顧清儀身上滑過,如流水一般,她猛地對上宋封禹的眼睛,不由得輕輕顫了一下。
顧清儀慌忙用手擋胸,宋封禹卻已經坐起來,雙手恰在她纖細的腰肢上,薄唇擦過顧清儀的耳邊,輕聲笑道:“你跑什么?”
宋封禹的衣衫松松垮垮的掛在身上,只有一根腰帶淺淺的系著,他一動,本就松垮的衣領瞬間滑落,隱隱露出胸膛與勁瘦的腰腹。
顧清儀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她想要推開眼前這人,卻不防被他用力一拉,他順勢往回一倒,顧清儀也被帶著倒在他身上。
“天不早了,該起了。”顧清儀忙說道,這幅美男晨醒圖誘惑太大,攻擊力太強,她怕她自己撐不住。
“不急,早著呢。”
顧清儀還想說什么,卻只覺得眼前一陣翻轉便被宋封禹調轉個壓在身下,緊跟著柔軟有力的唇壓在她的唇間,將她未出口的話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