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好,將作監那邊已經將豆坊的事宜準備妥當。若不是有裴家插手,現在豆坊已經在四城紅火起來了。“
聽了元說的話,元雍看著弟弟,“看來這件事情你是站在陛下那邊。”
“站在哪邊不重要,重要的是誰做的對誰做的錯。百姓之需,便是我等盡力之時。”
元五郎元固嘴角抽了抽,自從這個弟弟從鶻州回來就不對勁,不對,在鶻州的時候說話就有些不對,聽了他這話,他就說道:“你要知道,若沒有家族供養,你豈能有今日舒服的日子。”
元朔看了一眼五哥,“五哥說得對,所以我正在做拯救家族的事情。”
元七郎元統被氣樂了,“說你你還有理了?若是陛下真的將世家除了根,你能落到什么好處?”
“我有一身才學,自然能立足時間,七哥,我們堂堂七尺男兒,難道憑自己的本事不能混口飯吃嗎?那這么多年家族培養你,你學無所成怕是才愧對家族吧?只有那些不學無術,無真才實學之輩才怕陛下此舉呢。”
元雍:……
元固:……
元統:……
完蛋了,這個弟弟被皇帝洗腦太厲害了。
“阿兄,天下大勢不可逆,我勸你們好好想想,三思而后行。”元朔跟家里哥哥們的關系都很好,不忍心他們被陛下當了墊腳石啊。
三人:……
“行了,快滾吧。”元雍擺擺手把弟弟攆走了,真是氣人。
等元朔一走,只剩下三兄弟,元雍看著五弟與七弟,“你們有什么打算?”
他們三兄弟當年都是灼然上品,都有官職在身,雖然這些官職不是什么要緊的職位,但是畢竟是官身。
他們三人早已經成親生子,元雍的長子再過五六年也能定品入官,可要是這官制一改,他們的利益首當其沖被湮沒了。
事關子孫后代,怎么能不慎重?
也就是元朔這樣的陛下腦殘粉才不在乎。
“大哥,你說九郎真的就這么認定陛下一定會贏嗎?”元固皺眉說道。
“九郎做事一向隨心所欲,我覺的此事咱們還需要慎重。”元統有些煩躁,但是又不能表現出來。
好好地又鬧什么呢?
就像是以前一樣不好嗎?
陛下真是太能折騰了。
元雍看著兩個弟弟,神色端肅的問道:“裴家有人找你們了?”
“沒有。”元固回道。
元統遲疑一下,才開口說道:“裴家那位女郎昨日攔了我的馬車,與我說了幾句話。”
元雍皺眉,“裴家那個女郎我跟你說過多少次離她遠一些,好好一個女郎,到處追著陛下跑,你難道忘了當初九郎還曾提過,她曾去并州鬧事的事情?”
“當初這婚事還是小……新樂王允許的,裴女郎自然是當了真,依我說若是陛下將裴女郎接進宮不就好了,哪里還有這許多的事情。”元統道,若是裴女郎進了宮,陛下指不定就不會這樣針對士族,大家的日子就安穩下來了。
“胡鬧。”元雍看著弟弟,“當初這婚事陛下從頭至尾都不曾應過,這話你在外頭沒說過吧?”
元統略有些心虛的搖頭。
元雍豈能看不出弟弟的心虛,“以后這話休要再提,不然小心我回稟阿父請家法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