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想的那樣……”
好了。
叫人誤會了。
“你自個解釋吧,我是累了。”孟若吟跨進主殿,回頭沖解楚容說道。
她是真的累了,縱然是坐了一天,可光是看守靈堂實在乏味,消磨了不少精神。
還不等休息,解楚容又給她來了一出烏龍,此時更是疲倦。
解楚容也跟著走進了主殿,將剛才的事說與了隗景澈。
隗景澈聽他說完,看了一眼孟若吟微沉的臉色,點頭肯定道,“那你是活該了。”
解楚容和孟若吟,他絕對是站著他妹妹這邊。
別說是解楚容是真做錯了,便解楚容沒錯也得認下,不然小妹這火氣誰來消啊。
解楚容笑著搖了搖頭,他可沒指望隗景澈公正,再說這事確實是他一時興起,做得不妥。
“你今天怎么出來的這么早。”孟若吟問道。
她是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誤會既然解除了,也不必抓著一個錯誤不放。
但這不必僅限于現在而已,稍后她沒了旁人,她私下再批評!
“嗯……算是刑滿釋放吧。”
解楚容沉吟一陣答道。
刑滿釋放……
孟若吟眉頭皺了一下,聽他這意思是牽涉到了她父皇,她便沒再往下追問,轉口說道,
“雖然是個誤會,但既然來了,便把該做的事做完,省得夜里再跑一趟。”
牽機飲這東西會隨著時間和中毒者的活動而增強。
隗景澈雖是躺著不大動彈,但人體內的活動是不會停止的,機能停止人就死了,這樣做只能說是放緩了毒性侵蝕的速度,卻不會讓牽機飲消失。
要根除牽機飲,就需要每日驅毒。
孟若吟驅毒的法子簡單粗暴,就是將隗景澈身上的毒素引入她自己體內,再由她的天蛇蠱來消化。
也有其他的法子,但那些大多是引毒放血,都太傷元氣,這算是最為溫和的了。
可牽機飲畢竟是深入體內,人體哪處沒有神經,多少還是會傷及隗景澈,所以不能一次驅除。
看隗景澈目前的這狀況,孟若吟算著大約還需要十日,隗奕珩出殯那天,隗景澈是趕不上了。
因為天蛇蠱的原因,驅毒的整個工序并不復雜,孟若吟很輕松,倒是隗景澈還有些緊張,明明已經是第二次了。
“今日見到大哥了。”孟若吟忽然說道。
她原本也是要說與六哥的,因著奕北獨特的培育方式,自小大哥帶六哥的時間比母后還要多。
此時說出來也好,就像給小孩子打針一樣,同小孩子說說話,分散一下孩子的注意力就不會感到害怕了,雖說六哥這不是害怕,但緩解的原理是一樣的。
這話題提起的突然,隗景澈明顯地愣了一下。
“大哥他還好嗎?”
“不大好……”
孟若吟把今日見到的情形簡單說了一遍,又說出了自己的推斷。
“蠱?”隗景澈低頭喃喃自語,似是會想起一些細節,長“嘶”一聲,“我是說大哥有些地方似乎不大一樣。”
孟若吟沒有作聲,她正捧著翠綠的小胖蛇完成最后一道工序。
對此她也沒可表態的,六哥這不算是遲鈍。
能影響一個人心神的蠱,都是潛移默化的一點點改變,大哥與六哥常在一處,不如她這久見一次的人感受直觀。
兄妹兩人有一陣沒說話,此時屋里僅他們兩人而已。
解楚容去送邵氏回鳳鳴宮,福碩在門外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