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淵大步追上去,“等等!”
葉璟禾聞聲,勾起一抹笑容,隨即又恢復如初。
葉璟禾緩緩轉過身來,“宸王殿下還有什么事嗎?”
語氣生硬,仿佛是在責怪他一般。
尉遲淵也有些過意不去,吸了吸鼻子:“是我誤會你了......”
他話音未落,葉璟禾就兩眼一閉,暈了過去。
身體比腦子更快,尉遲淵立刻就伸手接住了她:“薛姑娘!薛姑娘!”
葉璟禾暈倒在他的懷里,臉色蒼白,連嘴唇上都失去了血色。
看到她的臉,尉遲淵抱著她的手微微一顫,表情也變得晦澀難辨。
她為了自己能夠降溫,不惜將浸在井水里,還不顧名節地躺上了他的床。
他自己倒好,不但沒領情,還在沒有了解事情的原委時,就劈頭蓋臉將人家姑娘罵了一遍。
怎么想都說不過去。
“薛小姐這是怎么了?王爺,你、你打她了?”
追上來的裴赤看見葉璟禾暈倒在尉遲淵懷里,遲疑著說道。
尉遲淵右手穿過葉璟禾膝彎,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尉遲淵白了一眼裴赤,吩咐道:“要人給薛姑娘收拾出一間房來。”
頓了一下,尉遲淵又說:“就收拾出我院落的偏房來給薛姑娘。”
裴赤邊點頭邊往前跑:“噢噢......好!”
尉遲淵抱著葉璟禾往回走。
葉璟禾的房間還沒有收拾好,尉遲淵只好先將葉璟禾放在自己房間里。
然后吩咐下人去叫大夫。
出門叫大夫的燕梨正好碰見回來的裴盼。
裴盼是裴赤的妹妹,兄妹二人都是尉遲淵的貼身侍衛。
裴盼攔住燕梨:“匆匆忙忙地干什么去?”
燕梨一看是裴盼,立刻停住了腳步:“薛小姐暈倒了,王爺叫我去喊大夫。”
薛小姐?
裴盼昨天奉命去城南視察,只是一夜沒有回府而已,府上怎么就突然多出了一個薛小姐來了?
“噢我忘了,你昨兒不在。”見裴盼一臉疑惑,燕梨解釋道:“王爺昨日詩會時中毒,薛小姐是薛太醫之女,留在府上照顧了王爺一天一夜。這不,累暈過去了。”
“什么?”裴盼驚呼:“王爺中毒了?”
燕梨頓了一下,點頭道:“是,不過這會已經緩解不少了。”
裴盼擺擺手:“行了,你快去吧。”
裴盼直徑去了尉遲淵房中,輕敲了三下門。
“進來。”
裴盼推門進來,尉遲淵正坐在左殿窗前看著棋譜。
“薛小姐的房間收拾出來了嗎?”
尉遲淵以為是過來稟報的婢女,直接開口問葉璟禾的房間收拾出來沒有。
裴盼愣著了,還給她收拾了房間?
那這個女人豈不是要住在王府了?
見沒有人說話,尉遲淵抬頭向旁邊看去,這才發現是裴盼回來了。
“回來了?他怎么樣?”
尉遲淵沒有說名字,但裴盼只是搖搖頭:“一切安好。”
尉遲淵繼續看著手里的棋譜,“那就好。”
裴盼見尉遲淵沒有抬頭看自己,便悄悄轉頭去看躺在床上的葉璟禾。
當裴盼看見那張臉的時候,驚艷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病倒的樣子都這般好看,也難過王爺會將她留在王府了。
尉遲淵抬起頭時,就看見裴盼正盯著床上的葉璟禾看。
“咳咳......”尉遲淵咳了兩聲,問道:“好看嗎?”
裴盼不知道是不是看入了迷,竟然頭也不回地答道:“好看。”
聽到身后傳來一聲輕笑,裴盼這才反應過來,立馬下跪謝罪。
“是屬下唐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