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淵擺擺手:“無事。”
裴盼看了一眼尉遲淵,遲疑道:“王爺不是不喜外人靠近嗎?怎么會讓這位姑娘睡在您的床上......”
尉遲淵看了一眼床上的人,“無事,待她醒來,命人再換一套被褥便是。”
其實尉遲淵自己頭還暈著,看著躺在自己床上的葉璟禾,尉遲淵除了強忍著頭暈,也沒有什么其他的辦法了。
尉遲淵看著裴盼說:“估計你也累了,沒什么事就先下去吧。”
裴盼作揖行禮:“屬下告退。”
尉遲淵瞇著眼睛看向床上的人,抬手摸向自己的肩頸。
那日,他感受到肩頸傳來一陣刺痛,還沒來得及伸手去觸碰,自己就沒有了意識。
刺痛的話,那就是用毒針下毒。
刺痛的地方是左邊肩頸處,若真是有人用毒針給他下毒,那下毒之人必定是在他的后方或者左邊。
詩會那天站在他后面的是裴赤,左邊坐的是南青山和南沛兒。
南青山手無縛雞之力,而南沛兒......總之不會是他們兄妹二人。
那就不是詩會現場的人,下毒的人在院外?
可他醒來之后,再摸到那日刺痛的地方,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甚至沒有傷口。
他的感覺不會出錯,那問題就出在床上的這個女人身上......
正想得入神,燕梨就帶著大夫敲門進來了。
大夫搭上葉璟禾的脈搏,沒過多久就站了起來。
“脈象平穩,大概只是受了些風寒,我給這位姑娘開兩濟去寒的藥便可。”
“有勞了。”尉遲淵點頭:“燕梨,送大夫出去,順便再看看她的房間收拾出來沒有。”
“是。”
燕梨走了兩步,又折回來,“殿下,宮里來人了,就在前廳候著。”
“知道了。”尉遲淵跟著燕梨一同出去,又關好了房門。
門一關好,床上的人便睜開了眼睛。
尉遲淵問那個女人,他怎么樣?
他......會是哥哥嗎?
如果是,那哥哥又在哪呢?
那個女人口中的一切安好,又是真的安好嗎?
眼下,尉遲淵是唯一的線索和方法了,她必須要想辦法在宸王府里留下來。
這幾天,她可以借著尉遲淵余毒未清的理由在宸王府住下,可之后呢?
要是沒有找到哥哥在哪,她又該怎么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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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淵剛進前廳,就看見溫貴妃身邊的阿蓉站在那等著。
尉遲淵上前:“你怎么來了?是母妃有什么事嗎?”
尉遲淵剛醒,裴赤還沒來得及告訴他貴妃也中毒了的消息。
裴赤跟在尉遲淵身后,“回殿下,貴妃娘娘同殿下一樣,也中毒了。”
尉遲淵眉頭緊鎖,“怎么回事?為何現在才告訴本王?”
裴赤低下頭,“屬下還沒來得及說,您就......”
是,裴赤還沒來得及說,他就跑去找葉璟禾了。
“算了。”尉遲淵望向阿蓉:“母妃怎么樣了?”
阿蓉行了個禮:“回殿下,娘娘已經醒了,由薛太醫為娘娘清理余毒,殿下不必擔心。”
尉遲淵抬了抬手,示意她起來。
阿蓉走近尉遲淵,小聲說道:“娘娘的毒是蘭婕妤下的,下在娘娘平日熬湯的罐蓋上。”
他所以會中毒,大概也是昨日去宮里給溫貴妃請安時,喝了溫貴妃宮里的參湯。
尉遲淵在主位坐下,“照顧好母妃,宮里的吃穿住行都要注意。”
他雖然心里否定阿蓉的答案,但是沒有開口。
他已經確定有人用銀針下毒,那蘭婕妤就是被推出來頂罪的。
阿蓉點頭:“奴婢明白。”
阿蓉繼續說道:“娘娘說了,要薛太醫的女兒留在府里為王爺清理余毒。聽說,薛姑娘深得薛太醫親傳,醫術了得。”
尉遲淵聽后沒有太多的反應,點頭道:“知道了,你回去好好照顧母妃吧,別讓她擔心本王。”
“是,奴婢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