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知道。”尉遲淵沒有松口,依舊堅持要葉璟禾住進宸王府。
“可......”薛起巖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開口說道:“以安是個未出閣的姑娘,若是這樣不明不白地住進宸王府,以后怕是不好找夫家。”
原來他擔心的是這樣,尉遲淵在心里想。
“不算不明不白,她是為了給本王解毒。”尉遲淵一頓,又補充了一句:“她不用找夫家,本王會娶她。”
尉遲淵不知道自己現在對葉璟禾的那一份感情算不算得上是喜歡,但他能夠確定的是,他愿意一直和葉璟禾待在一起。
娶她,倒不失為一個好主意。
尉遲淵話都說道這個份上了,薛起巖也不好再說些什么了。
只是出發去北漠之前,兩個人的關系還勢如水火,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讓尉遲淵回來以后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若是葉璟禾真的以薛以安的身份嫁給了尉遲淵,那他的女兒又要怎么辦啊?
薛起巖心里一陣煩悶,可絲毫沒有表情出來。
“若以安同意,微臣也無話可說。”薛起巖向尉遲淵行禮告退,“微臣先行告退。”
薛起巖帶著曼珠莧回到了太醫院,他將解藥放進溫貴妃平時喝的藥里,然后將曼珠莧藏在袖口中帶回去。
薛起巖囑咐送藥的宮女:“這碗湯藥是用曼珠莧草熬煮出來的,務必叮囑貴妃娘娘一滴不剩的喝完。”
宮女接過藥罐:“是。”
宮女小心翼翼地將藥罐端到春熙宮,將薛起巖的話一字不落的轉述給溫貴妃身邊的大宮女天冬。
“知道了。”天冬應了一聲,端過藥罐,將藥倒在碗里。
天冬是溫貴妃的陪嫁丫頭,現在是這春熙宮的掌事宮女,尉遲淵都禮貌的喚她一聲姑姑。
天冬進去送藥的時候,溫貴妃正與尉遲淵坐在榻上聊天。
“見過娘娘,見過宸王殿下。”天冬行了個禮,將手里的藥碗遞給溫貴妃,“薛太醫將殿下從北漠采回來的草藥熬了進去,娘娘快喝吧,喝了病就能好。”
溫貴妃接過天冬遞來的藥,柔聲對尉遲淵說:“淵兒,辛苦你了。”
尉遲淵搖搖頭,“為母妃做事,談不上辛苦。”
溫貴妃一口一口將藥喝完,然后遞給天冬,“你先下去吧。”
“奴婢告退。”
天冬出去之后,溫貴妃才開口說:“你不在的這段時間,一直是沛兒在照顧本宮。”
尉遲淵知道溫貴妃一直存著要他娶南沛兒的心思,他只是揣著明白裝糊涂。
“沛兒一向如此孝順。”
尉遲淵的言外之意就是,沛兒是您的侄女,對您好只是孝順而已。
溫貴妃又何嘗不知道他的心思,她嘆了一口氣說道:“母妃知道你對沛兒無意,可她是南家獨女,南將軍手握一半兵權,你若是能娶了沛兒......”
話不用說得太滿,尉遲淵亦能理解其中的利害關系。
兵權對他爭奪皇位來說,太過重要了。
尉遲淵只是笑笑,扯開話題道:“母妃現下覺得身子如何?”
“唉......”見尉遲淵又不上心,溫貴妃只得長嘆一口氣,“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