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是不是三生有幸?
“而且竟敢在水中與老夫交戰,不占地利,不占人和,甚至連天時都沒有算過,可笑可笑。”
巨龜又說話了。
張紀四下張望,確定對方真的是在給自己說話。
自己再不說點什么,豈不冷場?
張紀顫顫巍巍試探性回了一句:“神……神龜大人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剛才那人簡直不知天高地厚,妄圖做那不自量力的事情。”
誰知,巨龜撇了他一眼連搭理都興趣都沒有,張紀這才發現它都視線是看向自己后方。
張紀轉過頭,那里啥都沒有。
巨龜臉上竟然罕見露出一絲討好:“給個面子,好歹也是他先找的麻煩。”
終于,身后有聲音傳來,只有四個字:
“下不為例。”
張紀可以確定,自己身后肯定有大佬,而他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小可憐,唯一值得稱道的地方就是剛才巨龜大佬撇了自己一眼。
所以,鬧這一波有什么用呢?給自己增長見識,還是白收了一地的肥魚?
張紀不明白,但很快他就明白了。
與剛才一模一樣的聲音再次傳來:“那小子,把地上的肥魚全部撿來,送到鐵頭廟里,不然弄死你。”
這……這是什么操作?
張紀震驚,搞半天魚沒撈著反而惹了一身腥?
這個時候裝作一個小屁孩啥都不知道會怎么樣,先逃回家里再說?
“那小子,我知道你是轉世重生,剛過胎中迷吧?不想死就趕緊的。”
震撼,說好的穿越者不被發現的呢?這么草率嗎?
迫于無奈,張紀只好一條條魚撿了起來,從張巴子家偷了輛推車推往鐵頭廟里去。
作為距離張家最近的廟鐵頭廟他還是知道的,那個女人常常十天半月就要帶自己去拜拜,說是保佑自己一聲平安。
這里提一句,那個女人不是母親,而是一個表姐姐。
母親早已辭世多時,他是表姐姐拉扯大的。
可笑胎中迷前的自己因為吃不上肉還常常仇視她,覺得她沒本事。
自己為什么不生在富裕的家庭里?覺得自己是嫡子該多好,上天何其不公,要讓自己和窮人在一起,而自己卻也是餓肚子窮人。
但現在看來……
還是送魚要緊。
這一路上當然有人對張紀指指點點,甚至有人打算偷那么一兩條魚吃。
畢竟,十歲的小屁孩,誰在乎呢?
“別動啊,我警告你們啊,我可是張家的人,這是一名嫡子的魚,你們要是搶了可得做好準備。”
張紀亮了亮腰間身份牌,一個大大的張字讓眾人望而卻步。
如此,一路上有驚無險抵達了鐵頭廟。
鐵頭廟香火鼎盛,一尊巨大的鐵頭鑄造的神像坐立,據說是一名祝神。
祝神,是祝神國的信仰。
“來后院。”
那聲音又出現了,后院是不允許進入的,但此時他卻可以見識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