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記載,觀音入長安城,應是貞觀十三年,但如今陳光蕊卻不曾高中,又哪來玄奘主持水陸大會。
只是此界乃西游南瞻部洲,尚且有諸天神佛,那西方如來為了布置西游,依托南極星君送子滿堂嬌,讓一孩子三月十八年,又或者以法寶陣法催生,似乎也不奇怪!
距離九月,不足三月,既是如此,西方布局,應當已經實行,也就是說,這偌大的長安城,興許已經在西方棋盤中。
按照陳元后世眼光來看,這又是一次佛道之爭,不過此番將爭斗場放在了南瞻部洲。
從西游記本身來看,似乎一切水到渠成,但若說道門沒出手,顯然不可能。
余下些日子,陳元一直帶著小豆子游走在長安城。
與此同時,恩科終于開始了。
居德坊,相府!
殷開山一臉陰沉,大手拍打桌面,怒吼道:“你說什么?”
“小姐……小姐不見了!”
丫鬟跪地,嚇得身子發抖。
殷溫嬌早先的時候,也時常出游,但自從繡球擇夫的消息放出去之后,殷開山基本上就禁了足,不準殷溫嬌出門了。
殷溫嬌雖說有些許微詞,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做女兒的,也只能接受。
殷溫嬌沒有出現很強烈的反抗,所以殷開山也沒有做過多措施,只是讓殷溫嬌在自己繡園里面閑逛,一如既往。
可現在,你告訴我女兒不見了?
殷開山面沉如水,他思索著這些時日殷溫嬌的表現。
有說有笑,平平無奇!
但轉念想想,這才是最大的異常。
畢竟若是指定某位王孫貴胄子嗣出嫁,殷溫嬌或許都有意見,更別說繡球擇夫。
“難怪,難怪!”
看來早在之前,殷溫嬌就已經想著離開了。
殷開山都氣笑了,他這個做父親的,竟是沒有察覺出女兒的異常。
只是一個女孩子家家,又怎么可能突然消失。
“查,給我查!”
殷開山吩咐下去,府內兵丁全都派遣了出去,但這事兒也不能胡亂張揚。
恩科開始了,也就意味著繡球擇夫在即,若是傳出殷開山的女兒不見了,那必然失了臉面。
可惜,一日尋找,竟是毫無蹤影。
“人還能飛了不成?”
殷開山望著漆黑的夜色,臉色非常難看。
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殷開山回屋,卻見那正堂供奉著一位佛陀。
他抽出三根香,小心翼翼為其焚香禱告。
恍惚間,殷開山好似睡著了,某一刻,鐘磬聲響起。
“何事?”
殷開山身子一抖,身子已經到了一處黑暗中,而在那摸不著邊際的黑暗里,一抹佛光灑下銀河,在那佛光之中,仿若有一位無邊佛陀。
“弟子有罪,阿嬌興許是有反抗的心思,今日……今日失蹤了,我已經尋遍全長安城,并未尋到人!”
“還請尊者贖罪!”
殷開山匍匐在地,生怕尊者怪罪,以至于身子都有些瑟瑟發抖。
也不知過了多久,時光閃爍。
“本尊已經知道,明日女兒歸!”
聲音消失,殷開山回過神來,卻發現自己跪在堂前。
“還好尊者并未怪罪!”
他松了口氣,又上了三炷香。
……
仙音裊裊,云霧繚繞,有落霞覆蓋,朝氣蓬勃!
蓮花池鯉魚活潑,玉樓間仙佛游蕩。
“惠岸!”
“弟子在!”
“你且去此地,打殺了孽障,尋了殷家女兒,送回相府!”
那尊者一點,便有一副圖案出現。
惠岸領了法旨,出了紫竹林,駕祥云,終于是到了目的地。
卻是一處破舊廟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