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呂布明顯是蓄謀已久的,至于她的父親蔡邕,在這件事情當中扮演的角色是幫兇還是也跟她一樣被蒙在鼓里,亦或是揣著明白裝糊涂,蔡琰就不知道了。
只是,她現在唯一的疑惑就是——真的有必要這樣嗎?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她也到了嫁人的年齡了,蔡邕之前也跟她提過想幫她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夫君的想法。
如果呂布想,只需要找人向蔡邕提親即可。
雖然是納她做妾,但是以呂布的身份地位,蔡邕多半也會答應。
甚至就連她自己,反正都是要嫁人的,既然如此,嫁給呂布這么一位大英雄大將軍,即使是做妾,倒也沒有什么。
用得著像現在這么麻煩嗎?
想到這里,蔡琰心里也是暗暗搖頭——她真的有些搞不懂這些男人的腦回路。
不過,與此同時,想起呂布剛才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的樣子,她心里也是不禁升起了幾分興趣——既然呂布要用這種方法和她接近,那她倒想看看,呂布這種一本正經的樣子能堅持多久。
畢竟,呂布可是親口說了是讓她來教小篆的。
既然如此,作為老師,嚴格一點也是正常的吧?
而且,作為學生,應該是不許對老師動手動腳的吧?
此時的呂布并沒有意識到,即使是蔡琰這種飽讀詩書的才女,其內心也是有些小腹黑的。
他見蔡邕十分配合的答應了下來,心中也是一定,然后便轉頭看向蔡琰道:“蔡侍郎雖然答應了,就是不知昭姬愿不愿意?”
神色如常的看了蔡邕一眼,蔡琰對著呂布澹然道:“既然家父已經應了下來,小女子又豈有拒絕之理?今后若是家父事務繁忙,無暇教導大將軍,小女子愿意代父執教。”
見蔡琰居然如此輕易的就答應了下來,呂布本應該覺得高興的,但是他那屬于強者的本能卻讓他隱隱覺得有些不對。
難道說,這里面還有什么他沒有注意到的坑不成?
思來想去沒有發現有什么問題,呂布也就沒有再多想,只當是自己有些敏感了。
他舉起酒盞,同時對著蔡邕和蔡琰示意道:“既然如此,我就先在這里謝過蔡侍郎和昭姬了。”
總的來說,這一場酒宴,也算是賓主盡歡。
呂布成功的達到了自己的目的,而蔡邕也是如愿抱住了呂布的大腿——雖然是以另外一種他最開始沒有想到的方式抱住的。
唯一一個在心里藏了些小脾氣的大概就是蔡琰了,不過接下來也自有人愿意來成為她的出氣筒,所以這些都不是事。
當然了,如果說這場酒宴當中最開心的人,那還是要數小蔡琳了。
她坐在蔡琰旁邊,從頭到尾什么都不用想,只需要吃吃吃,而且每一道菜肴都極為美味,很多都是她平時在家吃不到的珍饈佳肴,所以這一次酒宴她可是徹底吃開心了,吃撐得在回去的時候都差點沒讓蔡琰攙著。
所以說,相較于大人,還是年紀小的孩子想法最單純,也容易滿足。
古今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