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秦軍興高采烈跑來豐邑打秋風的時候,迎接他們的,是一群披麻戴孝枕戈以待,悲憤欲絕的反賊。
主公媽都死了,暴秦還特么的來打秋風!
實在是可惡至極!
哀兵必勝。
這支秦軍本來就是一群窮鬼,大冬天的,又餓又冷,不然也不會來打劉季的秋風了。
瞬間被反賊殺的丟盔棄甲落荒而逃。
野戰消滅了這股郡縣兵,順手奪幾座守備空虛的縣城,還不是輕輕松松?
“劉季的家人還是要盯好,看看能不能通過這些人,找到劉季的線索。”
胡亥在房間內來回踱步,心事重重。
魏公公見胡亥心情不好,也不敢觸這個霉頭,不就是裝傻么?我最擅長這個啊!
于是乎,胡亥踱步踱的腳都嘛了,魏公公愣是沒多說一句話。
“舊楚之地,東方舊貴族文化滲透的最深,僅僅是封一個項梁為王,還不夠!”
“項梁也是個反骨仔,不安排個自己人過去,朕不放心!”
胡亥目光有些發冷,盯著魏忠賢看了好一會兒,道:“廠公,你有什么合適的人選不?”
魏忠賢頭大!
老子也是穿越過來的,對秦朝官場的門門道道,知道的還沒你多!
我能有什么人選?
“陛下,您有什么吩咐,奴婢盡力去做了就是。至于朝中政務,人事調動,奴婢愚鈍,奴婢不知。”
胡亥翻了個白眼。
也不指望這貨能放什么響屁了,隨口道:“去,把王綰給朕叫來。”
封王這種敏感話題,不是誰都能接這個茬的。
一個不小心,說錯了話,就會觸及皇帝逆鱗。
你憑什么舉薦這人?你倆是一伙的?想造朕的反?
伴君如伴虎,魏忠賢不得不謹言慎行。
再說了,他確實不懂這個。
這種事兒,還是要王綰這樣的鐵頭娃來盡忠言。
沒過多久,胡亥見到了王綰。
老王這幾天也是忙得要死。新官上任三把火,起復之后,一大堆事務需要處理。
王綰雖然忙碌,卻是神采奕奕,六十余歲的人了,一點也不顯疲態。
聽了胡亥的意思,王綰沉吟片刻,開口道:“通武侯王賁,可勝此任!”
胡亥一臉狐疑。
王賁?這名字好熟悉啊。
都是姓王,不會是你家親戚吧?
王賁,王翦之子,王離他爹。
公元前225年,王奔率大軍攻打魏國,決黃河之堤,水淹魏國都城大梁。同年,魏國覆滅。
公元前222年,王奔與李信發兵燕國,破遼東,燕國覆滅。
公元前221年,王奔率軍從燕地南下齊國,齊王投降,齊國覆滅。
這戰績,輝煌的不要不要的。
六國,王賁就滅了三家。
軍事才能比起他爹王翦,也是毫不遜色!
現在王賁屬于半隱退狀態,在咸陽當個快活侯爺,兒子王離也出息了,實屬人生贏家。
這種猛男出面,鎮一鎮舊楚的殘黨遺孤,還是沒啥問題的。
秦朝雄兵百萬,俾睨天下,聽起來雄赳赳氣昂昂。
其實,胡亥能動用的軍隊真不多。
百萬雄兵,30萬長城軍團盯著匈奴。
60萬老卒鎮守越地。多年的戰爭泥潭,南越雖然打下來了,60萬老卒也是折損近半。
南越之地,現在能有30萬人就燒高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