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咸陽城外,關卡路隘。
一位身材瘦弱的男子,被一群秦軍士卒揪著。
“你就是魏咎?”
“回上吏,正是在下,是皇帝召我...”
“給我打!”
士卒們根本不和廢話,一把推倒,一通拳腳招呼!
“冤枉,冤枉哇!我是良民!”
魏咎那叫一個冤,哭爹喊娘求饒。
他千里迢迢跑來咸陽,就是來挨揍的?
“住手,全都住手!”
云百將帶著幾個人,風風火火趕來。
他是被坑過的,能救幾個救幾個吧。
看看這位軍卒,比老子還囂張呢。被御史府賣了,還替人家數錢!
魏咎兩眼放光,此刻的云百將,身影是那么的高大,胡須是那么的性感。
史書上或是準備造反,或是被人推著造反的幾位代表性六國貴族,全部抵達咸陽......
沒人能想到,皇帝會主動作死,親自化身帶路黨。
……
第二日清晨,一切如常。
白茫茫的霧氣籠罩著咸陽城,晨光透過淡霧,為早起勞作勤勞的大秦人,帶來了一絲朝氣。
晨曦,真是個好名字。
象征著希望與力量。
胡亥起了個早,一陣神清氣爽,簡單跑步運動了會兒,擦拭著汗珠,見到了早早候在一旁的魏忠賢。
身體是錘奇觀的本錢,該鍛煉還是要鍛煉的。
“有事?”胡亥擦了擦手,隨意道。
“陛下,有情報。”
魏公公頓了頓,捧著幾張薄薄的宣紙,“急報。”
“先吃飯。”胡亥笑了笑,盯著魏公公手上的情報,有些愣神,沒著急看。
早飯,就是簡單的白粥和酥肉。
胡亥胃口很好,大口喝著粥,感覺身邊的王魚時不時偷看自己,小魚兒一臉簡單的幸福。
“怎么了?我沒洗干凈臉么?”
胡亥笑著放下了粥,溫柔地望向王魚,道。
“沒有呢。”被胡亥發現了,王魚嫣然一笑,“陛下今日真有精神!”
“昨天去了一趟大浴場,可能這就是宜居度加一的好處吧。”
胡亥也沒打算隱瞞,撇了撇嘴。
“宜居度加一?”
“嗯。”胡亥點了點頭,也不多做解釋。
抬頭一看,魏公公正襟危坐,雙手捧著情報,放在跟前的白粥絲毫未動。
“呵.....”胡亥將白粥朝魏公公那兒推了推,“朕不看,你還不吃飯了是吧?”
拿起情報隨意翻了翻。
“嗯,舊六國的反賊已經依次達到咸陽了?朕昨日還見著項羽了呢。”
胡亥揉了揉額頭,“躲是躲不過去了,洗干凈耳朵,準備挨噴吧…”
王魚小口小口地喝著粥,捂著嘴偷笑。
“嗯,還有一份情報,陳縣來的…..”
夫君突然沉默不語,王魚回頭望去,胡亥就坐在那兒,指尖輕輕夾著紙張。
單薄的紙張,被秋風吹得呼呼呼響。
“陛下,出什么事了么?”
“陳縣,陷落了。”
陳縣,陷落了…..
王魚抿起嘴,眼眶有些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