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金鱗獅不是來替城主興師問罪的?
“也別和我兜圈子了,就說什么事吧。”
“城主大人料到閣下會如此說,但是它說此事事關重大,叫我傳話即可,閣下愿不愿意隨心,并不強迫。”
定睛看了看金鱗獅,見它面容誠懇,不由的一陣思索。
心眼能辨善惡不假,但是并不能預測吉兇,血城城主如何,并不能由金鱗獅這里見微知著。
如果孤身前去城主府,保不準就是鴻門宴,誰也無法預料。
雖說憑借自身的實力,并不懼兇險,卻也不至于肆無忌憚,這個世界很多事情都無法預料。
想通之后,對著金鱗獅搖了搖頭“城主美意,無敵心領了,不過我還有要事,就不去了。”
說到這,季長風的聲音戛然而止,意思不言而喻。
金鱗獅對著他點了點頭,“既是如此,我定當把閣下的意思轉告給城主。”
話畢,沒有絲毫拖泥帶水,駕馭著齊羽鶴離去。
看到金鱗獅離去的身影,季長風再度陷入了沉思,隱隱覺得,自己觸碰到了什么。
從煉獄之地啟魂區的背后生靈出現,到蒼玄族玄弈的邀請,再到城主府來人,似乎最近會發生什么事情。
而這件事,簡紓云沒有提及,也沒有一些明面上的消息,似乎是被一部分極少數的人掌握。
“算了,三天后,應該會有答案。”季長風本身比較樂觀,不喜歡往心里塞太多的煩惱,到時候找玄弈打聽一下,看它清不清楚,又或者與它說的事情有無關聯。
屆時就算打聽不到什么也沒什么好可惜,反正現在他什么都不缺,也不感興趣一些其他生靈的情感故事。
隨后七拐八繞,把那些身后的“尾巴”甩掉,才是回到了留仙洞。
看著時間還早,季長風準備在客棧處坐一下,聽一些生靈的奇聞軼事,他發現這樣竊聽,倒也是難得的享受,說不定還會碰到什么自己感興趣的事情。
可是在很遠的地方,他就不由皺了皺眉。
平時門庭若市的客棧處,竟然聽不到幾個生靈的言語。
“我說你們矮妖族的和人族一樣賤啊!都是些骯臟的爬蟲,竟敢把我新買的衣服弄臟!”
循著聲音望去,是一個紅名的神通初期的種族生靈,半蜃族。
它的面容是三張吸盤一樣的巨口,看上去攝人心神,下身是虛幻的海草裙模樣的無數觸手支撐形體,兩只觸手正拿捏著阿西巴。
這個種族的形象很是詭異,沒有眼鼻耳那些器官,三張巨口就是它的門面。
留仙洞因為是在整個血城的外圍,所以高階的生靈比較少,而以半蜃族本身的奇異天賦,大多生靈是不愿意招惹它的,加上又是紅名,更加肆無忌憚。
它穿著一身簡短的潔白布料,發出重音一般的叫囂聲,不可一世。
季長風看著它身上布料,哪有半點臟了的痕跡,看著半蜃族身旁三三兩兩慘死的留仙洞伙計和一些個生靈,知道這家伙可能就是單純的想殺生了。
阿西巴現在被嚇傻了,張著兩面嘴巴,說不出話來。
面對神通境的紅名,全身只剩下哆嗦,它猜想,自己多半會死在這里,雖然早跟隨族人一起來到這里,做好了死亡的思想準備,可是當死亡逼近時,還是本能的懼怕著。
想到最近的日子剛好點,好不容易遇到了個貴客,就是一陣可惜。
突然!
“阿西巴,好久不見!”季長風的速度極快,幾乎臨近縮地成寸的程度。
他的聲音一出現,阿西巴滿眼驚顫,不由自主的在威脅中驚呼“貴,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