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謀逆一案,紛紛擾擾一個多月才過去。
各路官員趁機互相攻訐,黨同伐異,鬧得不可開交。
都是岳父,陳勝也不好偏幫誰,只下了一道禁武令,將全國范圍內除峨眉、崆峒二派之外的所有門派,都列為非法組織,限期解散。
參與謀反的十幾個掌門所在的門派,則直接下令剿滅。
隨后便回酒池宮享樂去了,將朝堂留給眾岳父,任由他們折騰。
這種謀逆大案,鬧個一年半載都不新鮮,不把大半朝臣都卷進去都不算完。
之所以只鬧了一個多月,是因為出了一件大事,讓朝臣沒了互相爭斗的心思。
原本誰也沒在意的河南匪軍,竟然真的北上攻打京城,而且一路勢如破竹,人數越打越多,勢力越打越大。
起初只有一兩萬人的匪軍,打到京城時,竟有了十萬之眾。
這也沒什么,十萬老弱病殘組成的烏合之眾,戰力有限,在八旗精銳面前不值一提。
哪成想,奉命迎戰的南大營,比烏合之眾還烏合之眾,剛一接敵就潰敗下來,甚至有整隊整隊的清兵直接反水,跟著匪軍一起追殺主將素倫。
只怪這些年素倫貪的太狠,糧餉半分沒發過不說,手下士卒還要自備干糧幫他干活。
士卒怨聲載道,苦不堪言。
南大營的軍械早就被素倫倒賣一空,如今上了戰場,他們這些正規軍的裝備,竟然比匪軍都不如,連把像樣的刀都沒有。
這還怎么打,左右是個死,不如反了他娘的,臨死也能報個仇。
就這樣,南大營三萬大軍,潰敗加反水,直接煙消云散,只有素倫在數百親衛的保護下,倉惶逃回城里。
京城三大營,南大營直接沒了,北大營去年征伐高麗時,損傷慘重,現在還沒恢復元氣。
豐臺大營就更別說了,副統領帶兵謀反,豐臺大營上至統領下至參將,如今全在天牢里面。
剩下的士卒也是人心惶惶,放他們出去打匪軍,他們幫誰還真不好說。
諾大京城,堂堂大清中樞所在,竟無可用之兵,只能依仗城墻自守,拿城外那群烏合之眾沒有任何辦法。
陳勝回到酒池宮后,就關起門來過自己的小日子,誰也不見,什么事也不管。
直到兩個月后,一直沒等到新的一批秀女入宮,找來李玉詢問,這才想起還有反賊圍困京城這檔子事。
這些反賊真不講究,在京城周圍劫掠些錢糧也就算了,搶秀女算哪門子事,不能吃不能穿的,還要浪費糧食養著。
無奈之下,陳勝只好率三百腎虛太監出城,重機槍迫擊炮開路,然后身披兩層重甲沖入亂軍之中,萬軍之內斬殺匪首,將匪軍打散。
三百對十萬,看似天方夜譚的戰績,其實陳勝打的很輕松。
匪軍中大部分人,幾個月前還都是老實巴交的農夫,被亂軍裹挾才造的反,打打順風仗還行,一旦遇挫,立刻便會崩盤。
陳勝兩挺重機槍,掃到哪里,哪里就是一片血肉橫飛,殘肢斷臂的景象。
沒打幾個彈夾,前排的匪軍就扛不住了,直接大面積的向后潰逃,將后方匪軍精銳陣型沖的大亂,陳勝輕松殺入中軍斬殺匪首。
此戰過后,陳勝多了個神武皇帝的名號,三百腎虛太監也跟著名揚天下。
腎虛太監的名聲甚至比陳勝的名聲都要響亮些,不過都是惡名。
戰場上遇到陳勝最多就是個死,被腎虛太監打中的,很少有人直接死掉,都是重傷,傷的還是腎。
就算養好了,也會每日尿血,小便如同酷刑,而且不能人道,斷子絕孫。
這種恐怖的傷勢,讓人想起腎虛太監四個字就心頭發寒。
不過這一仗雖然打贏了,卻也將大清的虛弱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原本這些年,八旗精銳東征西討,打的四夷臣服,萬國來朝,兵鋒之銳,深入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