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一群亂糟糟的流民匪軍都能圍困京師數月,最后還是皇帝帶領太監上戰場才打退的。
朝廷的威嚴形象,瞬間崩塌,各地野心之輩都起了心思。
華夏子民向來是有一口吃的,就會老老實實過下去,但真的生逢亂世,喊著“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造反的豪杰之士,卻同樣遍地都是。
又逢陳勝下達禁武令,不少門派直接舉起了反旗。
這些武林門派都是地方一霸,要錢有錢,要人有人,兵器也不缺,關系更是盤根錯結,很快就鬧出極大聲勢。
全國叛亂四起,朝廷無力鎮壓,原本的大清盛世急轉直下,滿清王朝變的風雨飄搖起來。
對于各地的變化,陳勝全不關心,甚至個別地方督撫、將領截留賦稅,擁兵自重都不在乎,只要秀女按時送到,其他的都是小事。
若是秀女送的多,質量又好,封個州牧、節度使啥的,也不是不能商量。
在陳勝的推波助瀾之下,沒過幾年,大清就變成漢末亂世的景象。
期間,數次有亂兵圍攻京城,都被陳勝帶領腎虛太監打退。
最兇險的一次,十八路反王,幾十萬大軍,合圍京城。
陳勝憑借剛修成的龍象般若功第十層,鏖戰月余,穿爛了十幾副鐵甲,連殺十三路反王,才勉強將聯軍打退。
這次之后,神武皇帝的強悍深入人心,再無大股亂軍進犯京城。
京城不破,皇帝猶在,大清便仍是天下正統,一些小勢力為求個名正言順的封號官位,便再度送秀女入宮。
陳勝來著不拒,只要秀女到位,啥名號都舍得給。
直到十年后,紅花會的分田軍打到京城,陳勝打開城門,率眾投降,這種挾官位以收秀女的日子,才算結束。
酒池宮,肉林殿,湖心亭。
“干。”
亭中,陳勝、于萬亭、駱冰三人舉杯相碰,隨后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再來,今日重逢,咱們不醉不歸。”于萬亭豪邁大笑道,心中暢快溢于言表。
“一杯就夠了,反清大業已成,又見故人安好,沙某心愿已了,是時候離開了。”陳勝搖頭笑道。
“沙大俠要走?為什么?是為了給我騰地方嗎?千萬不要如此,紅花會的思想都是沙大俠教的,你應該清楚才對,分田軍人人平等,根本用不到皇宮這種地方。而且進城之前就已經說好了,滿清皇室依舊可以生活在皇宮之中。”于萬亭忙勸道,見陳勝淡笑不語,隨后又道:“沙大俠說的離開,是想恢復真正身份?”
“我說的離開,是真正的離開。”陳勝搖頭道,說話的同時,一張口嘴角便溢出血來。
“沙大俠,你怎么了?來人,快叫醫生過來...”于萬亭大驚道。
“來人,快來人,叫御醫...”駱冰也急忙喊道。
“不必了,鶴頂紅配酒,發作很快,毒入臟腑,藥石無醫。”陳勝揮手制止道。
“沙大俠為何如此?滿清雖被推翻,但分田軍尚未統一全國,于某垂垂老矣,正想將諸事托付,你這...你這...”
“我的身份雖然隱秘,但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活著一天就多一天暴露的風險,為免滿漢兩族相互仇視,不如早日死了蓋棺定論。”陳勝身體晃了晃,咳血道,隨后看向駱冰,說道:“這些年多有得罪,我死了,你就不用死了,往事隨風,都忘了吧。若是有心,后宮那些女人,幫我照料一二...”
“沙大哥,我答應你,我不死,你也不要死,你的女人你自己照顧...”駱冰急忙過來扶住他道。
照顧個毛,陳勝順嘴說說而已,反正他死后世界重置,有啥好照顧的。
陳勝對她笑笑,趁著還有一口氣,頭一歪,把臉埋進雙峰之間,試試能不能把自己悶死。
換個死法可以,不死卻是萬萬不行的,周慶書的兩顆腎已經被他玩廢了,不吃藥根本硬不起來,一吃就是一大把,才能勉強玩上小半天。
而且最近單次時間越來越短,再留下去,狙擊槍就要變成機關槍了,官升三級都沒法玩,那活著還有啥意思。
最終陳勝也不知道自己是被毒死的,還是被悶死的,眼前一黑,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