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視線在周圍不寬敞的空間內掃過一轉,他明白了這里是酒吧,自己就坐在沙發上。
“你怎么在這兒?”
上杉櫂對這個喝酒喝到連自己在哪兒都不知道的小叔很是無語。
“當一個人問出‘你為什么在這兒’的時候,不如先審視一下自己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
花丸佑月作出雕像“思想者”的動作,沉吟半晌然后道:“我沒做什么。”
上杉櫂決定不和小叔繞圈子:“你幾天都沒來劍道部,汐姐很擔心月佑叔你會喝酒醉死在街頭,叫我過來看看。”
現在花丸佑月身上還有一股濃濃的酒味兒。
這種休閑裝扮、戴著墨鏡、一身酒氣的人給不了一點兒安全感,大家見到他的第一眼印象就是個喝得爛醉的墮落青年。
“小叔你怎么會是這幅模樣?”
“什么什么模樣?”花丸佑月雙手拍打自己的臉,從門縫照進來一條光,打了在他的臉上。
“你月佑叔我不一直都是這樣?瀟灑自由的浪子,整天除了喝酒就是過著無所事事的生活。”
他雙手捂著臉低下頭去,腦袋回蕩著宿醉帶來的神經痛苦。
“挺好的...挺好的......”
上杉櫂看著他的這幅模樣,不知道是不是醉酒加深了他的感情,竟有些失態。
以前他可是全國劍道賽的優勝選手啊,不至于這么消極吧。
“算了。”花丸佑月吸了一下鼻子,面部表情很是頹廢,“小櫂你快回去吧,麻煩你過來一趟了。”
“佑月叔不回家?”
“回花丸家?那地方沒什么意思,老爹也不大想管我。”
“小叔自己的家呢?”
“沒有。”花丸佑月回答的很果斷,然后對他笑了笑,“你月佑叔我,連個女朋友都沒有,哪里來的家?”
他雙手撐住膝蓋將自己的上半身支起,然后大靠在沙發上,放松全身般舒坦地說:
“回去吧回去吧,明天我會去劍道部的。”
“不離開酒吧?我家或者花火家都還有空余的房間。”
“不用了。”
花丸佑月明顯不想麻煩他與花火,一口回絕,“歌舞伎町挺好的,也沒以前那么亂。”
“你就先回去吧,今天警視廳有特殊搜查,這里很安全,不用擔心。”
說完,他便瞇上了眼睛重新在這個昏暗的小房間內睡去。
花丸佑月又不是警察,一介閑散人士怎么會知道警視廳今日有行動?
岳父告訴他的?
之前那個中年男子都信誓旦旦說警察今天是不會來的。
一時間,上杉櫂真搞不清月佑叔究竟是不是臥底。
走出這家不怎么花哨的酒吧,一到外面便是歌舞伎町那令人頭昏腦漲的霓虹燈。
這地方真是讓他一個喜歡過平靜生活的人喜歡不起來。
走過拐角,有許多沒有亮光的幽暗角落。
上杉櫂幾乎是下意識的望一眼,心想不會有什么滿臉橫肉的壯漢突然冒出來吧?
又或者一個楚楚可憐的小女生被圍在了角落,被一群小混混威脅得泫然若泣。
這種事情在歌舞伎町一番街上絕對發生過,或許更嚴重一些,但上杉櫂明顯不是會遇到這種事情的人。
他站在兩幢樓的夾縫外等待數分鐘,都能沒遇到可以出手的機會。
欸,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厲害的感覺很難受。
搖搖頭,繼續漫步回家。
花丸佑月說的沒錯,現在的歌舞伎町大多都是料理店與中國餐館,某些花花綠綠的東西基本都不展示在外面。
聽說很早以前還有極道大搖大擺巡視街道,但現在那些只在漫畫里出現的可怕家伙一次都沒有在他的視線內出現過。
“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