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小說影視劇里一樣,隨著門鈴響起,穿著黑色西裝馬甲的酒保向門口低了低頭:
“歡迎光臨。”
“佑月先生呢?”這是半平開門后的第一句話。
酒保向面前的客人推出一杯藍色的酒后,很平常地說:“里面。”
上杉櫂還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
這里除了吧臺的亮光,這里的座位大多昏暗無色。
一對男女客人坐在沒事光的角落,面前的桌子上堆積有大大小小的瓶子。
男的中年社畜,女的金光閃閃。
他們互相喂酒,說一些不怎么漂亮的話。
桌子下的手看不真切,但從男子上臂向下探出的方位,女子的靡靡笑容來看,什么位置不言而喻。
上杉櫂跟隨半平穿過在僅容一人通過的通道。
盡管這里空間利用得很漂亮,但快挨著他頭的天花板還是讓這里顯得格外擁擠。
花丸佑月就躺在一間不怎么寬的正方形包間里睡覺,呼呼大睡的模樣睡得舒適安詳。
當然,標志性的墨鏡還戴在眼睛上。
只不過有點歪,露出了左方的半邊眼睛。
對于大不了他幾歲,還白讓他們擔心的小叔,上杉櫂很不客氣的上去拍了拍他的臉。
馬上就遭到他趕蒼蠅般的厭煩甩手。
上杉櫂正準備直接搖醒他,靠在門框上的半平雙手卻抱胸說:
“以前可沒有什么人來關心佑月先生,你不姓花丸吧?”
“不姓。”
半平瞥一眼躺在沙發上睡覺的花丸佑月:“那你是他的什么人?”
“他是我小叔。”
“嗯...”
稍稍低頭,半平再次審視他:“干侄子?還是你父親是他的義兄?”
“都不是。”上杉櫂不準備把自己的身份全盤托出給一個陌生人。
見他不愿說,半平也沒有追問下去,從門框上靠起身子站直在地面上。
“行了,叫醒你小叔就趕快帶他回家吧,今天晚上似乎多了警察巡視,不用擔心安全,但某些店里面還是很不安分的,不要進去。”
說完,他便轉身離去,痩長的背影在燈光下慢慢消沒。
只要見到那根斷掉的半截小指,明眼人都明白半平不是一般人。
上杉櫂不知道他的職業是什么,或許就是一個曾經混跡極道的家伙。
現在估計是個不一樣的極道。
緊接著,上杉櫂搖了好幾遍花丸佑月都沒有搖醒他,只聽到他嘴里一直念叨著一個名字。
模糊不清,但聽樣子應該是女性。
小叔這是為情所傷了?
見他還是不醒,上杉櫂拿起酒瓶子,用那玻璃瓶頸使勁摁在一塊兒相互摩擦。
在他耳旁發出彈珠抵磨的刺耳聲響。
抓耳撓心的摩擦聽來著實痛苦,花丸佑月蹙起眉,一副難受的表情。
他很快就醒了。
首先就是一副熟睡中被叫起來的不滿表情,腦袋的意識還在宿醉中連續碰撞。
他拍了拍腦袋,抓了抓頭發,墨鏡吊墜在臉上。
定坐了許久之后才緩過神來。
花丸佑月從一地的酒瓶子上挪起視線,抬頭看到了重重疊影的人臉。
他撐著下巴,摩挲好一陣后才看清楚了是誰。
“小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