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惡狠狠的樣子,沒有一個人敢去阻攔那家伙,眼看就要沖過來了,坪川貴弘趕緊對上杉說:
“怎么辦,那家伙好像要跑了?”
“我的跳舞機還沒玩。”
游戲廳里邊,三位警察倒地不醒,凳子東倒西歪,周圍的店客各自縮在遠遠的角落里。
四周眾多臺游戲機的屏幕還在閃動,各種槍械、賽車的特效聲不絕于耳。
臉上挨了一拳的花丸佑月穩住身形,使勁拍腦,好讓自己清醒過來。
“丫的,還挺厲害,回去一定要二哥請我吃頓飯。”
腦袋的暈眩稍有緩解,他趕緊追了出去,并用對講機囑咐樓下的警察注意逃犯。
當他走出游戲區,向門口走去時,發現那花臂的家伙躺在上杉的腳下昏迷不醒。
年輕的御宅族客人們好奇地探出目光。
花丸佑月有些驚奇,走到上杉櫂的身前問:“怎么這家伙就突然倒這兒了?”
“我干的。”
“對對,他干的。”坪川小雞啄米般的點頭。
“他做了什么?”花丸佑月指著上杉櫂,向坪川問,要知道這可是三個警察都沒收拾掉的入室搶劫犯。
坪川貴弘連連甩頭。
“......”
休閑著裝的花丸佑月看一看倒在地上的家伙,再看一看上杉櫂,“跟我來一趟警察署,沒問題吧?”
上杉櫂今天出來只是想放松一下心情的:
“那我的跳舞機怎么辦?”
“跳舞機?”
花丸佑月回頭看了一眼,然后轉回身笑著說:
“這個東西我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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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宿警察署,背靠椅子的花丸裕樹食指輕刮陶瓷的茶杯。
“三個打不過一個,差點讓他跑了,最后還是被櫂打暈的。”
“你們說說,從警校畢業幾年,吃了這么久的稅金,這力氣和腦子都跑到哪里去了?”
臉上包扎好傷口的三位警察,在辦公桌前低著頭,面對這不咸不淡的話沒敢吱聲。
花丸佑月連忙說:“我早就離職了,不吃稅金。”
“沒說你。”
瞥一眼他臉上的同款包扎,花丸裕樹連連擺手,把那三警察支出去,“行了,也沒指望你們有多厲害,從警部開始各降一級。”
聽到要降級,幾名警察馬上慌了:“警視長!”
“下去。”
花丸裕樹只再說兩個字,他們便瞬間焉氣,啞口無言,鞠了個躬后關門退下去。
這件辦公室內就剩下了兩人。
花丸佑月一屁股坐在房間右手方向的沙發上,側頭對辦公桌后邊喝茶的花丸裕樹說:
“二哥,沒必要吧,只是打不過而已。”
“一次打不過,還想要第二次打不過?不給點壓力他們就只能去居民區幫忙找貓,現在的警察逮捕罪犯都軟手軟腳。”
花丸裕樹其實還有話沒說出來,這次降級正好只是一個誘因而已,更重要的是他們之前的表現。
“二哥,聽說小花火去英國了,是不是真的?”
“沒錯。”花丸裕樹盯著手中茶杯里的倒影。
“你把她送出干什么啊?要我說送出去就沒任何意義。”
“沒意義?”花丸裕樹放下茶杯,“意義可是很多的,再說了也不是我要把她送出去。”
“二哥不想要你的那個女婿了?我覺得挺好的啊!”花丸佑月雙手撐在膝蓋上。
“你又在瞎猜什么?”
“三年啊,要我說三年的時間各自的圈子都變了,完全交集不到一塊兒去了,那她們之間的感情還能剩下多少?”
花丸裕樹表情平靜,繼續翻閱桌上的案宗,“感情這事不是我說了算,是他們兩人之間說了算,我只是把家里給出的好機會告訴了花火而已。”
“也就是說,這是他們之間自己的決定?”
花丸裕樹聽到這里,翻動的手略微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什么,緘默許久之后才繼續說道:
“這是櫂的決定,不是花火的決定,花火那孩子一定是想留在他身邊的。”
花丸佑月:“什么意思?”
“想讓花火成長的是他,如果想要改變之前的決定,那么需要付出的東西,就不僅僅是跑過去說幾句話那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