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群人四月入學的時候興致滿滿,什么都要學,每堂課都絕不缺席,有什么選修什么。
到了五月...統統癟了,東大生的身份特別好用,會給人一種被高看的感覺,每天基本都是大學聯誼會。
“戶冢!你不說我可以去找上杉問問,難得來了幾位好看的女同學,洗亮我那被群工學部女裝舞蹈污染的眼睛!”
戶冢桂千瞥他一眼:“沒看出來不是我們校區的?”
“這個我知道,反正我們校區也就那么幾個女生,沒見過,是駒場那邊的?”
戶冢桂千指了指臺上白禮裙的花丸花火,她看起來確實有點緊張,“上杉的未婚妻。”
沉默良久,對方似乎并不驚訝,只是有些氣餒。
“......好看的女孩兒都是別人的。”他低頭說,然后繼續問,“后面那幾個呢?”
“那我就不認識了,應該是那個女孩的同學吧。”戶冢桂千這才想起來自己不知道上杉櫂的未婚妻叫什么。
對方好像心有不甘。
“戶冢你說,為什么同是東大學生,差距怎么就這么大呢?上杉是全國弓取,上過NHK(地位相當于cctv),又有名氣又帥,你不知道學校內外有多少女生偷偷給他遞過情書啊。”
戶冢桂千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灰心:“你和非洲里的乞丐還同是地球人,差距不也這么大?”
*
第一次在舞臺上居高臨下的被人注視,會理所當然地感到緊張。
因為一雙雙眼睛都在看向自己,帶來一種正在被期待的情緒。
上杉櫂坐在花丸花火身后的不遠處抱著吉他,他倒是沒那么緊張,或許是臉皮厚了,承受能力就大。
被人看不看我都無所謂,只要按照用心彈下去就好。
花丸花火卻不這樣,她站在五人的最前面,又因為漂亮的外貌和可愛的打扮吸引了更多的人關注她。
越來越多的視線壓力,令她必不可免地出現了名為緊張的情緒。
花丸花火雙手合攏在裙擺前,可愛的同時,讓觀眾也都能明白她很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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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與正文無關,改后即刪)
東京下午十三點三十九分的街頭。
冷雨,灑滿了一張張高樓夾縫間行走的透明傘面。
“歡迎光臨7天便利店。”
“嗨,承惠300円。”
“先生,從9月開始,塑料袋就要收錢了哦,這是找您的190円,請您收好。”
“感謝您的光顧,歡迎您的下次光臨。”
出了便利店,下巴已經長滿胡渣的上杉櫂獨自撐著傘,繼續走在回家的路上。
雨點打落傘面的耳語,冰涼地充斥著渾身上下。
上杉櫂沒有太多反應,任由這種寒氣侵襲自己的身體,繼續行走在被雨天濕濡的東京街頭。
他手提裝有兩個杯面的透明塑料袋,接通了電話。
是母親。
【阿櫂,東京大學的信已經寄到了。】
【嗯。】
【上面寫著四月一日就可去參加入學典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