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丸花火已經記不清上次他修習劍道的時間,下意識地脫口道:
“但是......好久都沒看到櫂君練習——”
“嗯,我就是去練劍道的。”
一旁的上杉汐默默吃著西瓜,看著電視里的日綜。
————————————————
吃完午飯。
又是要上電車,出發去千代田區的時間。
大叔就在那個地方住。
上杉汐特意換了身衣服,白衣黑袴,袖子剛過手肘。
奶奶給她的勾玉放在心口,以吊線來看,剛剛好被夾在胸口中間。
勾玉一共四個,遺失了一個。
“還有一顆勾玉是什么顏色的?”上杉櫂問。
上杉汐說道:“不知道,奶奶說很早就沒了,不過你們那兩個都是紅的,我這個的另一半應該也是綠的。”
算了,多想這種事也沒有意義。
上杉櫂看著花丸花火白絲包裹的小腳踩進圓頭皮鞋里,然后朝自己走來。
——————————————
地下鐵的空調開著比走在外面要舒坦許多,上杉櫂抓著扶手,擋住花丸花火的臉,好讓她貼著自己。
車廂邊上有個拿報紙的大叔時不時在看她。
弄得花丸花火有點害怕。
“櫂君...那個人......”
“沒事,貼著我就好。”
花丸花火將臉低在上杉櫂的身前,好讓他把自己擋住,也好讓那個大叔沒辦法看見自己。
她側過眼,仰起頭,看見的都是他的胸口、臉龐。
“花火...矮一點也挺好的......”花丸花火小聲地自言自語。
“你不是一直想長高嗎?”上杉櫂微笑說,他當然能聽清她所說的話。
“高一點是挺好的,矮一些,也沒什么不好。”花丸花火悄悄地說,弱氣的聲音在電車內只有兩人能聽見,“比如現在這樣...櫂君也能幫到花火......”
“謝謝......”
“我們不是夫妻嗎?怎么總是這樣謝我。”
“因為...櫂君是櫂君...花火一直都很感謝他能留在花火的身邊......”
“相敬如賓不會很累嗎?”
“沒有,”花丸花火低在他的胸口說,“‘謝謝’...是不會累的......”
*
電車一路沿著來時的路線一路坐了回去,直到千代田區大手町再轉一班電車。
下車后,那個大叔的視線就消失了。
花丸花火也放寬心不少。
上杉汐走在前邊,出了車站沿著街道一直向前走。
榊原大叔還真不是吹牛,他還真有個“無心劍圣”的稱號。
無心館就是他家開的,位于千代田區猿樂町一丁目,距離明治大學不遠。
起初上杉櫂本以為他是個光棍,不喜歡錢,看起來灑脫得不得了。
天天說到一些中二病樣的話。
直到他從倫敦回來,榊原大叔讓他去千代田區一個名為“無心館”的地方找他。
這才發現自己這個便宜師傅居然也是一個有錢人。
要說是從哪里看出來。
那只能說是從他家的道場——也就是無心館前面一個帶池子的庭院瞅出來的。
42平米房子就要6000多萬円的地價,榊原大叔家里包含了自住建筑、練劍道的道場、日式庭院......
至于他為什么會跑到四國那個地方。
據他所說,是在一直尋找某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