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算當主,也不是每天都會穿那件袍服。因為那是盛大的禮儀場合才能著用的狩衣。
“我,我是秀元。”那人對神宮寺菖蒲笑著說。
“秀元?”神宮寺菖蒲更愣。
花開院秀元她剛剛見過。說句不敬的話,那位長得有點像個大土豆,而眼前這位,去拍時下流行的偶像劇也沒有一絲違和感。
“十三代,你怎么跑到這里來了!”這時,一個年少的女聲響起。
神宮寺菖蒲尋聲望去,一個她知道卻沒有見過的人映入眼簾。
花開院柚羅。
之前花開院家派去東京的陰陽師。
花開院家最強的天才。
如果不是過于年幼,如果能成長起來,即使羽衣狐也未必言勝。
但可惜的是,根本來不及了。
羽衣狐已經復蘇,可花開院柚羅才剛剛十三歲,距離陰陽師的全勝期還差了至少二十年。那位安倍晴明,在歷史記載里,也是到了四十歲時才受到了廣泛的認可。
……
……
……
等等,這孩子剛剛說什么?神宮寺菖蒲的腦海里先過了一遍花開院柚羅的情況,才反應過來剛剛花開院柚羅的話語中蘊含的東西。
十三代?
十三代的話……
花開院秀元?
那不就是……
“對的,我就是十三代花開院秀元啦。”在神宮寺菖蒲找到答案之時,那個人也微笑著說出了答案。
“您就是花開院家歷代最強的……您是怎么……”
“細節等會兒再說。簡而言之,我和那邊那位的情況其實是差不多的。我也是靈。”十三代秀元對神宮寺菖蒲道。
“那邊那位,椿小姐嗎?”神宮寺菖蒲愣神。
“嗯,就是她。不過,你居然和她認識嗎?這還真是了不得呢。”十三代秀元似乎很驚訝。
“椿小姐……有什么問題嗎?”神宮寺菖蒲感到了十三代秀元沒有說出來的話的傾向性。
那一定是說出來就石破天驚的話吧。
理智上來說,作為神宮寺菖蒲,如果什么也不知道或許更好,但作為對策室的室長,她認為自己還是需要知道一些真相。
“雖然不知道你們和她有什么樣的因緣,但是……我覺得還是不要在這黑暗狂歡的時候隨便動作的好。”十三代秀元對神宮寺菖蒲說。
“黑暗的狂歡?”這句話讓神宮寺菖蒲很不理解。
黑暗?
肯定不是說那些武術家吧。
是說椿小姐嗎?
是了,她是自稱黑巫女……
黑巫女嗎……
“剛剛你也聽到她的自稱了吧,黑巫女。不要懷疑啊,雖然我剛剛問了二十七代,發現有些卷宗散失的比較厲害,那位的名號是沒有傳下來的,但她確實是一位著名的黑巫女呢。四百多年前,當我還是一個孩子的時候就曾聽聞過,五十年前與大巫女桔梗戰斗過的黑巫女,椿。”
“以她的立場啊,與羽衣狐相比,到底誰更黑暗還說不準呢。”十三代秀元說。
他想警告神宮寺菖蒲,一定要小心。
但他沒有想到,他這番對椿的身份的述說,卻帶出了另一個,神宮寺菖蒲根本不知道的事情。
“您剛剛說,桔梗?桔梗大人?”
“咦,你知道?不應該啊,桔梗大人的名號,連當年的我也都是偶然才聽聞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