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望楚偏過頭小聲提醒了她一句,簡靈點了點頭:“我都行,唱歌跳舞沒問題的,樂器也會幾種。”
袁霄笑了笑,表情十分欣慰,立刻做下決定:“那咱們部門的節目就交給你了。散會!”
大家起立鼓掌,有種卸下重擔的輕快,他們可聽說隔壁后勤部準備了小品,臺詞寫得尷尬死了。
范宜君望向簡靈的眼神多了些怨懟,起身時將椅子弄得很大聲,刺啦刺啦,刺得人耳朵疼。
簡靈沒太注意,散會后拿著手機往洗手間的方向走,中途還在跟室友聊天,得知她們當中有人談了戀愛,很是開心。
上完廁所出來,她站在盥洗臺前洗手,順便對著鏡子檢查妝容,用手理了理頭發。
身后的隔間門哐當一聲被人推開,簡靈動作一頓,從面前的鏡子里看到了范宜君那張臉。她涂了棕紅色的口紅,粉底抹得白,眼影深邃,顯得盛氣凌人。上次給簡靈這種凌厲感的人是沈清禾,可那個女人是從里到外透出來的氣質,眼前這一位頂多靠妝容營造出幾分壓迫人的氣勢。
不足為懼。畢竟,她和沈清禾理論就贏了個漂亮。
簡靈身上沒帶紙,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背過身翻了個白眼:“干什么用一副要吃人的眼神看著我,我欠你錢沒還?”她先發制人。
范宜君面容冷漠,聲音更冷:“通過年終考核和比稿拔得頭籌的秘訣就是這個吧。哦,還有今天也出盡了風頭。”
簡靈不懂她的陰陽怪氣:“哪個?”
“你能不能別裝傻充愣?”范宜君臉色很臭,眼里的諷刺和輕蔑再明顯不過,“勾搭完主管勾搭上面那位,你很有本事啊簡靈,以前是我小瞧你了。”
說罷掩著唇假笑,倒真像是她親眼所見。
簡靈一下子愣住了,下意識將“上面那位”理解成程知栩,以為她發現了什么。轉念她就想到很久之前的一件事,范宜君曾因為誤會她和明朗之間有關系而在背后嚼舌根,大概這一次指的也是明朗。
簡靈氣笑了,大小姐的脾氣都被激了出來,沒顧忌地罵了一句:“神經病,臆想癥發作了吧你?”
她說完也不看范宜君的臉,踩著高跟鞋往外走,手腕一下被范宜君拽住,甩了回去:“你罵誰神經病?!”
洗手間的地板不久前才被保潔拖過,瓷磚沾了水又濕又滑,加上范宜君甩出去的力道很大,簡靈腳下打滑沒站穩,額頭撞到廁所的隔間門,當即痛得眼冒金星。
簡靈捂著額頭,直直地瞪回去,吼道:“罵的就是你!真是有病,三番兩次針對我,當我沒脾氣了?上次警告你的都當耳旁風了是吧,思想這么骯臟進什么策劃部,直接申請刷馬桶好了!高等教育就教出你這種思想齷齪的人,我也是替你爸媽感到悲哀!”
范宜君氣急敗壞,徹底沒了理智,沖過去扯她頭發。
外面聽到動靜的人趕忙跑進去,拉開了兩人。戴望楚扶著簡靈,另外兩個同事架著范宜君,兩邊互不相讓。
范宜君氣不過,還在那里隔空破口大罵:“你干的那些好事真以為沒人知道嗎?我都親眼看到了,你每天中午等大家走了就往48樓跑,找你的老相好,還有那次明特助給你送藥送銀行卡我也看到了,被包養了就以為自己高人一等了?呵呵,真是恬不知恥。”
身邊幾個女同事的臉色都變了變,她們也或多或少撞見過簡靈從48樓下來,有些風言風語背后說幾句就算過了,從沒拿到明面上來講。眼下被范宜君一下子戳破了,曝光在太陽底下,一時間大家都不知道怎么面對簡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