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地咳嗽了幾聲,臉上泛著不太自然的緋紅,他只感覺到此刻意識有點渙散,在昏迷之前,他聽見了喬念無比擔心地聲音……
“阿晚……”
不是吧……
顧沉秋有點震驚地看著楚晚,這聽到他們兩個人約會,居然暈了過去?
喬念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好燙,他應該是傷口感染發燒了。
顧沉秋為了賠罪,最終還是把楚晚送到了醫院。
他不禁在考慮,上輩子他是不是欠了楚晚很多,這怎么如今他堂堂的顧家大少爺,居然淪落到要替楚晚鞍前馬后的。
醫生量了一下體溫,三十九度八,這要是在繼續燒下去,估計人都要沒了。
一時間沒忍住,念叨了喬念幾句。
“這病人傷口還沒有好,怎么能隨便亂跑,這家屬也不知道勸著點。”
喬念沉默著,沒說話,心里面也有點后悔,她怎么就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
她這一臉自責的樣子,醫生也是不忍心繼續責備下去。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給病人退燒。
給他開了藥掛了點滴。
順便還吩咐了一句:“家屬最好今天晚上在這邊陪著,這燒要是退不下來,可能會有點麻煩。”
她自然是應下了。
更何況就算是醫生不說,她今天晚上也是不可能安心回家的。
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靜靜地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楚晚。
只有在這個時候,她是可以清楚地確定,他就在那里,不會這么輕易地消失……
仿佛她可以就這么一輩子看著他一般。
忽然她走了過去,輕輕地在他額頭上印下了一個吻。
左手執因,右手拈果,眼前的這個人,是她前世今生不變的執念。
你可一定要好起來,你的手我這輩子再也不會放開。
*
顧沉秋在到家后,突然被告知,阮鈴蘭懷孕了,他爸爸讓他以后不要再故意惹她生氣。
懷?懷孕了?
顧沉秋有點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爸,你們都這么大年紀了,居然還要再生一個?”
顧長帆有點不高興了。
“你爸爸今年也不過才四十幾罷了,怎么就不能再生一個?”
顧沉秋沒有再說話,只是一下子覺得他的世界里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他的父親終究也要被別的孩子給搶走了。
一想到在將來阮鈴蘭的孩子出生后,他們一家三口坐在一起吃飯的場景,他就有一種游離在外的疏離感。
早知道是這樣,還不如當初答應阮鈴蘭把楚晚也帶回來。
有點失魂落魄地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顧長帆見顧沉秋的臉色有點不太對勁,也是有點擔心。
“秋兒……”
這時阮鈴蘭走出來,安慰了幾句:“孩子大概就是一時間不能接受,等過段時間想通了就好。”
顧長帆點了點頭:“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