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好好,那個...我叫祁余,你也可以喊我祁哥哥。”祁余期待的看著她。
“可以吖,還有,我應該比你大哦。”說完開心的一笑進了帳中。
祁余低頭一笑:咱倆誰比誰大還不一定,你怎么會跟他在一起...他到底是什么人。
聶行思正費勁的扯著衣服,夢予跑了上去按住她的手:“姑娘,我來幫你。”
聶行思抓住她的手面露疑惑的看著她,想著這軍中哪來的姑娘:“你是誰?”
“姑娘...我叫夢予,是云川哥哥讓我來幫姑娘上藥。”夢予乖巧的說著。
“夢予…?云川...哥哥?。”聶行思松了手,夢予,顧名思義,夢中賜予…她還是云川的人,為何這一路沒見過這姑娘。
“沒事的姑娘,不用感到害羞,你是云川哥哥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夢予說著便開始解聶行思的衣服。
“云川哥哥?你跟他...認識很久了嗎。”聶行思壓低聲音小心翼翼的問著,因為這姑娘小巧可人的實在不舍得讓人大聲跟她說話…
“嗯...是很久了,哥哥看著我長大的。”夢予手中的動作沒有停下,仔細的看著她的傷口輕輕涂著,生怕將她弄疼了。
“那你們...是親兄妹...還是師兄妹。”
“嗯...”夢予想了一會,搖搖頭:“應該都不算...是我喜歡叫云川哥哥,云川哥哥也就順著我叫了。”
行思一怔,夢予又問道:“姑娘跟云川哥哥認識多久啦。”
“...僅見過三次。”
“三次?不會吧,可我看云川哥哥很在乎姑娘啊,以前他對萬事萬物生老病死向來是不關心的。”夢予抬起頭忽閃著大眼睛望著她。
聶行思又沉思半響,看著她一臉天真無邪的模樣:“你別誤會夢予,云公子他只是順手把我救了。”
“嗯?是嗎。”夢予歪著頭反問了一句,再次得到聶行思確認后,她也沒再繼續深究,只是臉上掛著小小的遺憾。
清風撫亂了云川背上的發絲,顯然,凡間打坐調息并沒什么效果,便放棄下來,四處觀察著這方才未來得及打量的四周。
入眼處是歷經戰火的城墻,云川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從城門邊登了上去,城墻上的風比坡上更大了些,吹著他的衣擺也隨之飄蕩。
受傷的士兵皆已被安置到營帳里,只留下地上一片片的血跡,證明著剛才在這受傷的人有多少,三三兩兩的士兵清理收集著地上的刀箭,城樓上的士兵正目光炯炯的望著遠處河邊。
云川順著望去,清澈的溪邊黑壓壓的大軍正在分散扎營、炊煙煮飯。天黎國十多萬大軍對陣現僅三萬左右能戰的聶家軍,確實有囂張的資本。對面軍中走出一人,陰惻惻的看著云川,沖他冷笑。云川微微歪著腦袋扼腕與他對視,對面從容的取了一支弓箭,瞄準云川,云川也從容不迫的腦袋又微微歪向另一邊,看著他的把戲。箭凌空射出,直逼云川面門。
“先生小心!”巡邏至城門的葉寧遠反應也極為迅速,趕緊從士兵手中取弓箭射了出去,可是他的箭卻直直穿過敵軍中飛來的箭,劃空而落。對面射來的箭絲毫沒有受阻,看的巡城將士皆心驚膽顫。眼見箭離云川額頭寸許,大家驚呼起來,可箭,竟消失了。
“先生?”寧遠帶著士兵匆忙跑過來拉著他看有沒有受傷,雖認識不久,可他畢竟是聶將軍救命恩人,也便是整個聶家軍的救命恩人。
云川擺手示意大家不要驚慌,目光始終未離開白袍,口中也不慌不忙的吐出兩字:“幻術。”
大家再看向城下一里處時,白袍已經不見了,葉寧遠不由得感嘆道:“竟是假的,天下還有此等異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