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數...”聶行思半坐在床上,跟著他低吟了一句,而后看向他:“那我的命數是什么,沒有你,我是不是也死了很多次了。”
“我同樣在你命數中,冥冥自有天定,所有的一切,都是設定好的。”云川看著床上被她的血蹋濕的床單。
“我...不信命...我們是將士,在戰場上如果信了命,是不是就可以坐在城中等著,敵軍來犯,老天爺會直降天火,選擇我們哪一方會輸贏呢。”她緊緊抓著云川的手腕懇求的看著他。
云川沉思了一瞬,帳外的聶正虎依舊不安分,他憋悶的在帳門前蹲下來,憤憤的道:“哎!行思要有點什么事,我怎么跟干爹交代!”說完,一拳錘在支撐帳子的一根木柱上,軍帳猛地一晃。
房中的二人共同看著頭頂晃動的帳子,云川挑起嘴角:“疼嗎。”
她不知為何他不回答她的問題,反問其他,只能點了下頭:“有點。”
“好好休息。”他將她再次放在床上,藥放在了她枕邊:“那你...”
“無需你再操心。”云川出了門。
“我需要三七、血竭、紅花、沒藥、當歸、白芨、地榆、透骨草、冰片,尋來交于我。”
“這是什么。”聶正虎問著。
“草藥。”葉寧遠手指動著片刻便道。
“什么?你同意治兄弟們了!?”聶正虎猛地站起來。
云川抿了下嘴并點了下頭:“太好了,早如此不就得了!對了,三七,血...血什么來著。”聶正虎拍著腦袋道。
“血竭。”葉寧遠道。
“對對對,血竭,這讓我們一介武夫怎么背得下來,能不能寫下來。”聶政虎伸著手指頭,腦袋里也使勁的想著。
“我背下來了,走吧。”葉寧遠拍了拍聶正虎粗壯的肩膀,又轉頭看向云川,拱手做了個禮:“多謝!有勞先生,我們去尋藥。”
云川背著手走到一個長滿桃樹的土坡上,身后現身一個身著粉衣的小姑娘,十五六模樣,甚是乖巧可愛:“云川哥哥找夢予有何事吩咐。”
“帳中有位姑娘,你去幫她上下藥,然后...換套衣服與被服”云川轉過身看著她。
“姑娘?好,夢予現在就去。”拜別完一蹦一跳的走了。
路過祁余旁邊時,祁余明顯的面上一驚,停下腳步轉身朝夢予追去:“姑娘姑娘,你是誰啊。”
“我?你是云川哥哥的朋友嘛,我叫夢予。”
“夢予?長得這么可愛。”祁余早將云川拋在腦后,邊搭訕邊跟她走著。
云川低頭思索了片刻,若都如祁余所說,那溫杪秋與擎炙有何關系,當日擎炙魔氣絲毫沒有掩蓋,恰恰相反,這溫杪秋渾身上下一絲魔氣都沒有,甚至……
他輕咳了一聲,還是確定為好,此事不能拖,自己的身體不足以對付他們,他伸手變出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天安城三個大字,隨后紙條消失不見,他坐地試著調息著剛因使用仙術給聶行思療傷造成的輕微反噬。
另一邊夢予在帳外站定腳步:“云川哥哥的朋友,你不要再跟著我了,我要去給姑娘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