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活動活動沒什么大礙。”
“那你見云川兄了嗎。”
聶行思搖搖頭,她已經一天一夜沒有見他了,礙于夢予在這,也不好去擾了二人感情:“沒有,你們不是一直在一起嗎。”聶行思邊道,邊系著腰間戰甲綁帶。
“一日未見了,而且房中打掃的很干凈,不會不辭而別了吧。”祁余想到這,有些著急。
“應該不是,我去看看。”聶行思拿起披風往胳膊上一搭,繞過祁余,走了出去。
“行思姐,這可是要出兵?你傷還沒好啊。”祁余跟在身后道。
“傷還未好,只是用過藥后已無痛感。”聶行思話中有些走動急促帶出來的喘息。
“嗯?云川兄的血還有這等功效?等找到他我說什么也得討一碗。”祁余低著頭繼續跟著,心中也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聶行思停下腳步回問道:“血?什么血?”
“昨天你們的人不是藥沒找來多少嗎,云川兄就以自己的血入藥,聽夢予說他的血凈化濁息驅毒之效,現在看來,還能止痛,這要是大量做出來拿去賣,那我豈不是發財了!”
聶行思盯著祁余,微微歪頭看著他這奇怪的想法,張了張嘴,沒有說什么,直接轉身繼續前往云川軍帳。
“對了,雞湯你喝沒。”
“喝了。”
“怎么樣,什么味道,昨天半夜云川兄現跟我學的,學的還挺有模有樣,就是小氣的很,一口不給我喝。我估計肯定是寶貝他那血,那血應該是好東西。”
聶行思再次停下腳步:“他親自做的?還加了血?”
“是啊,這雞可是花了一枚玉葉跟你們伙夫換的,看的我都肉疼,你一頓飯得多少錢啊...”祁余喋喋不休的道。
而聶行思加快了腳步朝云川的軍帳走去,撩開帳門,房內確實很干凈,且充斥著淡淡檀香,讓人躁動的心安分了不少。
聶行思走入,看著床邊放的兩本醫書,翻了兩下,心中定下來,看來他沒走遠,不然不會在此留下東西。
帳門又被粗魯的掀開,聶正虎仿佛不屑進這營帳不滿的高聲道:“行思,兄弟們都準備好了,就差你了。”
“她身體還沒好,就別讓她帶隊了,你跟葉寧遠去。”
“這我可說了不算啊,行思自己愿去的,要勸你勸她。”聶正虎看著緊跟進來的鄭督軍道。
聶行思將書放回原處:“督軍大可放心,已經沒事了。”她又打量了一下四周:“祁余,云公子應該是未走遠,你在此等他片刻,我有些事要去處理,我們走。”
河岸邊雜草叢生,夢予蹲在河岸邊草叢里,扒開草葉,白色的帳上映著一個人影,像是在打量著手中的劍,帳中傳來聲音:“國師,我們派去的人全部沒了消息,今晚要怎么辦。”
溫杪秋背身躺在床上:“等。”
“等等等!到底要等到什么時候,我們就八萬人了,父王增調的援兵還沒有信,他們的援兵不出兩日就能來到。”昌垣心切道。
床上的溫杪秋傳來輕微呼聲,昌垣無奈的將衣袖一甩,出了營帳。
帳外起風了,草葉碰撞在一起,嘩啦嘩啦的。帳上沒了影子,也沒了聲音。夢予正想向前再挪動些距離,便被身后的聲音嚇住了:“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