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總雖然沒有完全失去理智,可花奎樹的汁液已經影響到他的思維方式,并且將心中的擔憂恐懼進一步放大,所以一時沒有找出言笑笑他們的破綻,陷入自己的思維僵局出不來,讓人有機可趁。
紅袖趁熱打鐵:“又不是我們逼著他們造反的!夫人只答應來,沒答應要保證什么結果,陌家不缺這點兵力!”
言笑笑恍然大悟:“逼著我來交涉,我來了,完成了他們要求,但什么結果我管不了,這沒說,沒毛病,要是他們覺得有問題,他們可以自己來。”
言笑笑豎起拇指,高度表揚紅袖的機靈,讓她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紅袖,帶點信物,我們這就回去,我看帳篷的皮就不錯,表示我們來過!”
最不負責的談判代表言笑笑,說完就要罷工。
“慢著”剛才那個麻利制服士兵的校尉,已經掀開門簾進來,顯然是注意到住帳篷這邊的不對勁:“千總,他們來歷不明,私闖軍營重地,為何不把他們抓起來!”
氣勢上說,這個校尉更勝一籌,不過不排除這校尉什么都不知,以為自己是正規軍,所以底氣足。
千總做賊心虛,所以才會氣弱。
“抓我?”言笑笑一臉嘲笑,拋了拋手中的牌子:“如朕親臨,不好用,你們要造反嗎?”
校尉見到令牌,立即跪下:“吾皇萬歲!”行禮之后,才起來回話:“我們訓練是為上陣殺敵,不是造反!”
校尉疑惑打量言笑笑,只是這令牌,為何在這女子手上。
跪下就完事?言笑笑特別嫌棄這令牌,真是沒用,什么都干不了,電視里面有多威風,現實里面就有多慫,帶著這玩意,還不如帶一口吃的。
紅袖冷笑:“這么好騙,還上陣殺敵?去送死還差不多!”紅袖拿過令牌,放到千總面前:“他大概沒讀什么書,你應該知道這令牌意味著什么,需要我告你蔑視皇權?”
“你胡說什么?”校尉皺眉,千總已經跪下:“草民絕無此意,還請皇上贖罪”
“千總”校尉顯然不明白令牌的其他用途。
千總只好解釋:“皇令,一共兩塊,可調動一營兵力!”這就意味著,言笑笑現在是他們的最高指揮官。
校尉瞪大眼睛,這令牌是相當于半個虎符?言笑笑也是同一副表情,這種事,她第一次聽說,都是紅袖科普不到位!
紅袖把令牌還給言笑笑:“陌家軍守的是邊關,邊關多沙漠少水,這里情況如何,不要我跟你們說,你們捫心自問,在這里訓練有沒有用。而且你們長期待在這種潮濕環境,已經有不少人得了風濕,怎么上陣殺敵?”
校尉扭頭看一邊的千總,顯然是被嚇得不輕,不敢相信自己心里的猜測。
紅袖沒給校尉逃避的時間:“陌家從來沒有秘密部隊,所有部隊,全是皇上授名,你們的絲巾雖然有陌字,可上面沒有暗線繡的內番,老手一驗,真假立知,假的就是假的!”
“韓哲宇,你否認啊!”校尉猛然提著千總的衣領大吼:“韓哲宇”
可是這個名叫韓哲宇的千總,根本沒有辦法解釋,只能沉默以對。
紅袖打碎校尉最后希望:“他否認不了,你們就是假的,私自屯兵,你們可知道后果!”
私自屯兵,可誅九族!
校尉所有信念,瞬間坍塌,癱坐在地:“我們跟著你,是要上陣殺敵,不是來殺自己人的!”
韓哲宇捂住腦袋,痛苦的嘶喊:“我也不想的,我也想成為上陣殺敵的英雄,而不是窩在這里,成為不能見光的老鼠!”他的理想,他的抱負,在來到這里的一刻,全部化為虛無。
都是黑臉,總要個白臉來拖延一下時間,自家妹妹明顯不想玩,言淵只好自己出馬:“你們唯一的機會,在這位世子夫人身上,那就是要陌家同意收編你們,否則你們手下的人,就是死路一條!”
言淵語重心長,似乎不忍心這么多人命消失:“千總,你們一開始就注定是棋子,不要奢望下棋的人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