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院長,約翰神父!”謝濤像是看見了救星,快步跑到兩個五旬老者身后。
精神病院院長張友良。紅楓教堂主持人約翰神父。
張友良從容地笑了笑,“洪隊長,你可能沒接觸過精神病人,它們都患有極端病癥,自殘自殺是常有的事。謝醫生多次被市區評為‘先進工作者’,你不分青紅皂白就把他帶回警局,這樣不太好吧?”
“張院長,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只是想請謝醫生回警局錄個口供。你們精神病院短短1個小時之內就發生了2起自殺案,我想你們也應該很想弄清楚其中的原因吧?”洪建軍壓低了聲音,顯然對張友良的出現頗為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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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院院長,也算得是社會精英層,誰也不想把事情鬧得不愉快。
“洪隊長你放心,你要錄口供我可以給你提供安靜場所,并讓所有醫護人員排好隊,挨個挨個接受調查。但是我絕對不能接受你把我的員工帶回警局,現在的網絡輿論太浮夸,萬一被無良媒體大肆渲染,我們病院的名譽何在呢?”張友良橫身攔在謝濤的身前,示意有自己在,別想把人帶走。
要是按照李元貞以往的行事風格,估計上去就是一巴掌,然后把人直接拎走。但現在情勢不同了,不宜暴露身份,何況約翰神父就在張友良身旁。
從面相上來看,約翰神父長得還算和藹,他身后跟著一幫虔誠的教友,看來在這片區域是有一定地位和影響力的。
賣炸雞的都可能是一名大毒梟,又何況是一位信仰上帝的神父?
“那死者的尸體,我們警方要帶回去檢驗。”洪建軍說道。
這時,一旁未吭聲的約翰神父,微笑著說道:“這位苦主在教堂旁自殺,本身就是對上帝的一種褻瀆。不如就把尸體留下來,交給我來處理后事吧?”
東方的喪葬習俗是道士做法,西方的喪葬習俗是神父悼念。約翰神父的要求得到了所有教友的認同。
“這……”洪建軍猶豫不決,只要求助于李元貞和基努。
李元貞點了點頭,示意沒必要再做爭論。
基努則對著約翰神父比劃了一個十字,“愿你能為她指引一條通往天堂的道路,阿門。”
基努和約翰都是歐洲面孔,歐洲人一般都信仰天主教,對于基努的禱告約翰也沒有懷疑,回了一句“阿門”便帶著教友返回了教堂。
李元貞等人也沒有在精神病院里滯留,而正當他們打算離開時,突然一個穿著病號服的男人從樓棟里沖了出來,嘴里還大喊:
“魔鬼!他們全都是魔鬼!啊啊啊……上帝已經拋棄了這個地方了!”
“他又發瘋了!快攔住他!”張友良大喝了一聲,幾個保安快速沖上去將那精神病人摁倒在地上,
“救命啊,殺人啦,快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精神病人拼命掙扎,對著李元貞嘶聲吶喊。
幾個身材魁梧的保安都險些不能把他摁住,保安實在沒辦法,取出警棍對著病人一通亂錘,打的病人哎喲連天……
“喂!你們還有沒有把警察放眼里了?”洪建軍憤怒呵斥。
幾個保安這才停止毆打,而此刻病人也被揍得無力反抗,被保安半拉半拽拖進病棟。
張友良笑著過來解釋道:“洪隊長有所不知,這病人有極端的暴力傾向,他很可能會傷人,呵呵,我們也是出于安全考慮才選擇以暴制暴的。”
洪建軍輕哼了一聲,也不好多說什么,和李元貞,基努一起坐警車離開了紅楓精神病院。
“你剛剛看到那個病人的眼神了么?絕望,無助,悲慘……一切都難么真實,”李元貞靠著窗,望著越離越遠的精神病院,聲音漸冷:“這家醫院,一定藏著某種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