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再醒來時,已是傍晚時分。
她失了魂似的沖了出來,卻被趕回來的村長攔住了。
她此時已是淚流滿面,抓著村長的衣袖似乞求一般
“他呢,他呢....他還活著對嗎?那都是夢,都是假的。....”
看著柳村長無奈嘆氣后,她終是跌坐在了地上,掩面痛哭起來。
“村里明天會為他舉辦葬禮。你既出了地產給我,這葬禮我會經手置辦的。”
“你不必擔心,會操辦的很體面的,一切有我呢。”
說完竟把她摟進了懷里。
此時的李書瑞已經身心俱疲,哪里還留意得到這些,只是兀自失神痛哭,腦里只有著大黃的音容笑貌,和他說的那句:
“大黃喜歡你,大黃想娶你做妻子。”
..........
夜里,柳村長偷偷溜進了李書瑞的屋里。
因為心事尚未入睡的李書瑞大驚,打了他一巴掌。
柳村長大怒,反手一巴掌把她打倒在地。
“賤婦,當年那小吏可以占有你,如今竟然連那傻子也可以了。為何你竟不讓我碰一絲?我可是這太平村村長,跟了我,什么福你享不得?”
她冷笑不語,似乎聽他說話都會污了她的耳朵。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可現在這里是我的家,你給我滾出去。”
柳村長此時已經是惱羞成怒。
于是她從原本是她的家,而現在是柳清風之父柳正道的家里,緩緩走了出來。
柳正道站在家門口,看著李書瑞就這樣走進了那殘破的道觀里。
就猶如當年,他站在遠處,看著她被那小吏玷污后的身影一般無二。
柳正道轉身,關上了房門。
................
第十六日,柳正道草草把大黃埋了,并沒有體面的葬禮。
她在墓前,跪了一天一夜。
于她而言,若不是自己離開,或許狼群就不會沖進來的,是她害死了他。
豎日,村里上山的獵戶捉了一只狼,是那只懷孕的母白狼。
村民帶去道觀里,吊了起來,給了她一把刀讓她為大黃報仇。
她的確也是在恨著狼的,可當她看到那只懷孕的母白狼那含淚的眼睛時,她最終還是心軟了。
她用刀子割斷了繩子,把她放了下來。
她以為母狼被釋放后,會攻擊自己的,可母狼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后,便就此離開了。
她也只能暗自苦笑。
只是此時,她內心已生出了死志。
她的一生,無疑是凄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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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只想為他守靈三日,然后回到那洞中找到簪子,隨他去了。
或許死了,會比現在幸福呢。
三日后,她拿上了油燈,又一次踏上了那條去山頂洞穴的路。
等她到了山頂洞口處已是傍晚。
那夕陽,像一片被血染紅的世界,與這邊的空間仿佛隔著亙古般久遠。
夕陽,這悲哀的天色,便是太陽的宿命,周而復始,亙古不變......
在洞里破板床處,有一個被褥做成的窩,窩旁一只白狼突然站起戒備,看到是她,這才放下了戒備重新臥了下來。
她點燃油燈看去......
旁邊窩里一只黃色的像狼似狗的小動物正玩著一支金簪,不亦樂乎。
.........
李十元已經一天一夜未回了,無名此時已是熱鍋上的螞蟻。
他知道十元師兄的性格,恐怕此時他一定發生了什么意外。
他等至午時,心急火燎之下無名再也等不得了,于是決定冒然外出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