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我想來,它終將會被排斥的。
除非他做到務實于如何生存。
可那終究還是道家嗎?
而如今道者更越來越注重長生道,這無疑脫離出了務虛。
或許許久之后,會背離出道的根本,衍生出只為求長生的一門吧。”
“只是出離了務虛與初心的道,那只是自私的道罷了,又能行進多遠呢?”
金昌年不知道的是他又一次言中了歷史的走向。
魯國稷下學宮,一個叫做黃老之學的務實的道家分派,誕生了。
不久后,它順便把魯國,推上了東帝的位置。
而另一家以周子休為首的道家分派,在數百年后,有一些后學拿著他的‘真人’主張,發展演變成了另一種道教。
一個叫做神仙家的新的流派就此誕生。
而真正的務虛的務虛之道,隨著那個獨尊儒術的深坑,泯滅在了歷史的塵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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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昌年今日說了很多話,卻并未想要就此停下的意思。
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潤了潤口,然后又繼續說道:
“比如這間屋子我們就叫他為務虛吧。
他如何能在風吹雨打之下屹立幾十年甚至更久?
便要歸功于它不斷的修補和替換。
只要有一塊木板,梁柱,瓦片損壞了,它就會被替換掉。這便是務實。
以此類推,直到所有部件都不是最開始的那些了。
那么這間屋子還是原來那間嗎?
如果不是,他又是何時不是的呢?
如果此時把從他身上拆下的梁柱,瓦片等物件再組裝成一間新的房子,那么這兩棟房子,哪個是最初的那個務虛呢?”
“如此便出來了,法家,墨家。
他們既有著理論上的務虛,又有著一定的務實。”
“但并不是說他們比儒,道更強,更好些。
他們也只是母雞。
法家偏重于務實,實為務實的務虛。
墨家則偏重于務虛,實為務虛的務實。
就以墨家來說吧,他們所提倡的兼愛,非攻,無疑是務虛的。
如當下戰火紛爭的時代基本無法實現他們所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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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和平。
所以他們做到了一定的務實,那便是墨者,也就是世人所謂的墨俠了。
但如若每人都是行務實之事的墨俠,都抱著墨家務虛的精神,那又是怎樣的一個世界呢?
可想要出現那種世界,又只是一種務虛罷了。
所以,墨家更偏重于務虛。
但這種務虛,卻也是實實在在的沖突了帝王之道和如今格局的統治的。
所以,其實我對墨家的近百年的發展,甚至更久遠些,并未抱什么期待的。
只是做好我力作能及的當下的務實罷了。
而當下的務實,便是一種希冀的種子,那種子是我們飽含的務虛精神.
我相信,終會在未來的某一天,發芽,開花,結果的。
“《太上感應篇》并未欺騙你,他實則也是務虛的。
現在世人所受的苦難,也終會在未來的某一天,或福報或其他的降與這個世間的。
當你有了這種感悟,便才是真正的進入務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