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忙答話,“有一個看上去不那么重要的關聯,藤原中呂……就是在一次海戰中消失的,據說藤原家為了博取位高者的信賴,派了家族的大部分力量參加那次戰爭,然后兵敗……”
話音未落,法陣就先失去了光輝。
一剎那,一陣陰風襲來,再度卷滅了蠟燭上的火光。
張霏霏手上的口子已經愈合,她又看了一眼陳月歆,幾次想要開口從汪文迪那里得到一些安慰和鼓勵的話,但她還是沒有開口。
她深深的呼吸平復自己的心緒,內心則一遍一遍替那頭的兩人祈禱起來。
說回陰陽棺陣中。
眼看著腳底的光輝隕滅,耳邊的聲音也不復存在,陳月歆也是長長的嘆了口氣,“唉,這話沒講完,難道老天爺也覺得我差點運氣?”
“你運氣夠好了。”
瞿星言不客氣的打斷她,收了力做調息,一面答道,“有汪文迪這樣的神隊友,反應及時、結陣及時、交流及時,要換了別人,指不定連反應都反應不過來,你還指望場外求助?”
陳月歆哼了一聲,嘴里卻應道,“說的也是啦……”
她看著冥想回神的瞿星言,迫不及待的問道,“有主意了?”
“有個想法,”他眼中似星沉寒江,語氣沉著道,“這個陰陽棺的主陣人,不是藤原歡子,而是藤原中呂。”
“她把兩個故事重疊,混淆視聽,實際上的掌控者,還是她。”
陳月歆盡量跟上他的思維,點頭道,“這畢竟是藤原中呂的墓,她掌控一切很正常……”
瞿星言再將想法解釋的通透了一些,“我的意思是,我們只讀出了其中藤原歡子的故事,沒有讀到藤原中呂的故事,所以哪怕有指示,且按照指示去做,也不會成功,因為從一開始就是偏離主線的。”
正如他們走的那條陰陽路,從一開始,就是被雪女引到了錯路上來了。
“那真正的主線是?”
“‘正統衰微,外戚專權,軍隊割裂,天下大亂’,以及‘交易無規,海盜橫行,大國之下,戰火連綿’,問之‘家族興衰,天下危亡,安能系于一婦人之手’。”
陳月歆翻了個白眼,“說點我能聽懂的。”
瞿星言輕笑了一聲,道,“第一句,指的是藤原家覆滅,但立馬又有了別的、新的攝政者,而且其中藤原家一直在找機會,想要東山再起。”
“第二句,指的是與別國的出海交易被海盜,其中的‘大國’,說的是咱們的大明王朝,意思就是當年綿延已久的倭寇之戰了。”
她接著問道,“那第三句呢?”
“汪文迪不是說了,藤原中呂參與過戰爭嗎?”瞿星言捏了捏下巴,道,“我先給你說說,藤原中呂這個人吧。”
陳月歆正要點頭,卻突然變了臉色,低聲道,“一會兒再說,有人過來了!”
出現在臺階上的,是仍一身素衣的藤原歡子,不一樣的是,她這次沒有抱著盒子。
瞿星言瞇了瞇眼,湊近陳月歆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