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汪先生,”那頭的語氣很是稀松平常,與印象中她恬靜淡雅的氣質很搭,又繼續直言問道,“不知汪先生找我有什么事?”
汪文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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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答道,“有個東西要交給你,你現在有時間嗎?”
對方輕笑了一聲,道,“當然,不妨就約在商懿紀念館一見吧。”
他應了一聲,將手機還給了湯天中。
湯天中好像還想再跟電話那頭說些什么,可是就是這極短的時間,木少夏已經果斷的掛了電話。
告別了湯宅,汪文迪腦子里盡是湯天中最后的那個表情。
似乎又錯過了與木少夏說話的機會,懊悔而心碎的表情。
汪文迪想起當日在素塵江邊救下兩人時,陳月歆問的問題,木少夏會和找回燕爾玨的湯天中復婚嗎,那時賀端陽篤定回答的場景,他感覺記憶猶新、歷歷在目。
其實他們中的大多數都覺得,這兩人復婚的幾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九。
可結果,卻是那百分之一的意外。
尤其那時他們離開湯宅時,木少夏笑著說的那句,后會有期。
原本以為絕對不會再有交集的汪文迪則答了一句,還是后會無期的好,可如今又因為商懿落下的燕爾玨一事再次碰面,對方還好巧不巧的把見面的地點定在了商懿紀念館。
汪文迪扯了扯嘴角,冷笑道,“這女人,不簡單啊。”
他到達商懿紀念館的時候,木少夏已經在院里等著了。
只有她一人,嫻靜猶如花照水一般,周圍沉靜而安然的氣息,讓她看上去仿佛能夠完全融入大自然似的,這氣息令人舒適后沉迷,但她本人那雙清亮的眼神,卻警醒了汪文迪。
他禮貌而疏離的開口,簡短道,“木女士,久等了。”
木少夏抿唇而笑,親切如春風,應道,“我也剛到。”
她直奔主題,又道,“不知汪先生所說要交給我的,是什么物件?”
汪文迪將燕爾玨取出,擦了擦這塊寶玉,隨后便遞了過去。
太陽光照在上面,映射出里頭獨一無二的紋路,讓它看上去更像一件寶器。
木少夏面上既不驚訝,也不驚喜,依舊是往常的淡然,她從脖子上取下掛著的玉墜,接過他遞來的這塊,跟著將二者疊在了一起。
兩枚燕爾玨的鏤空處相互咬合,最后完美無缺的變成了一整塊,上面的圖案也明朗清晰,一絲縫隙都沒有。
她嫣然一笑,道,“汪先生助我重現燕爾玨,我也當給先生一份回禮。”
“回禮?”汪文迪挑了挑眉,擺手道,“不必了,我的朋友們還在等我。”
木少夏也不留他,只是自顧自道,“其實說起來,這份禮物,若沒有汪先生和您的朋友,也無法重見天日呢。”
說完,她便轉過身去,徑直走向了第六間耳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