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對面的蕭靖安正杵著一桿銀頭銅身的梨花槍,槍頭兩側伸出像蝙蝠翅膀一樣的鋒刃,他看著蕭丹青在喝彩中緩緩起身,立刻縱身躍出待戰的鴻溝。裕絕術聽到周圍又想起了呼聲,轉頭一看,一個棕色身影正飛向大將壇。
沒有多話,燕王在空中飛來便是轟然一槍,雙手握槍還猛然高喝:“千斤墜!”蕭丹青立即劍氣變為土黃,龐然纏繞在劍,用‘重劍’迎槍揮去。槍劍一撞,余勁立刻向八方排風,遠遠吹向眾人的臉。蕭丹青突然屈膝半跪,隨即又用另一只手猛推劍刃,這才將蕭靖安震退。
“裕總堂大人不打算讓我也看看好戲嗎?”權是非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裕絕術說。這時他才往回退了一步,站在自己座位前方。
“這不是卓世銘的招術嗎?”
“虧得裕大人還是總堂主,什么叫‘卓世銘的招術’?這又不是他卓世銘所創,前人之招誰都學得。不過他確實是跟卓世銘學的,不僅如此,燕王還跟吳王學過中原定鼎槍的霜字訣,槍法雜得很。看來各位王爺跟裕大人切磋的時日有些久遠了,不知道您現在對自己排的座次有沒有一絲動搖呢?”
裕絕術靜靜的看著大將壇,緩緩坐下。
蕭丹青起身揚劍,笑道:“看來燕王近日功力見長啊。”
“越王才是,我還以為這千斤一墜,能將你震傷。”
“如果是卓世銘的話,我倒是極有可能被震傷。”
蕭靖安拖著槍尾,緩緩上前,槍尖嘶嘶刮著大將壇,邊走邊道:“無論如何,我盡量讓越王盡興吧。”蕭丹青聽罷,也慢步走去,劍氣漸漸轉成無色,纏遍劍刃。
一方拖著槍,一方拿著劍,兩人各自向前十來步,便默契起身,相向沖殺。劍與槍旗鼓相當,交手百余招,各有進退。
蕭丹青的劍越來越出其不意,燕王見情勢不好,于是將梨花槍朝著越王的腰傾力橫掃過去。越王用劍刃斜擋,卻見那劍被槍輕易打掉,蕭丹青像是早就知道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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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早的就彎腰躲槍了,同時劍柄還繞著他的手一轉,正好倒握在手。那梨花槍剛剛掃過去,蕭丹青便一劍切過去,蕭靖安連忙后退,同時拉回還沒掃到盡頭的梨花槍,用青桐槍身匆忙擋住這一劍,仍舊被真退了好幾丈。
越王笑道:“多虧了你這一槍,否則要我自己轉劍倒握,恐怕做不到這么快。”
“所以這就是‘巧劍’的巧嗎?借力使力,以招拆招。連續戰了三場,是得換個節省體力的法子”
“跟你耗,確實要節省體力。不過你也不用擔心,要破巧劍也十分簡單,不使力、不出招就可以了。”
“也就是說,站著讓你打嗎?”
蕭丹青得意一笑:“都是蕭家子孫,你認輸就行。”說完又持劍沖過去。蕭靖安猛地向后退了近百丈,一下子把距離拉得老遠。越王眉宇間透露著疑惑,突聞一聲:“犁庭掃穴!”隨即一道扇形氣勁,排山倒海般撲面而來。他連忙換成重劍,豎著劍刃,迎著那龐然氣勁逢中徑直沖過去,剛一沖到蕭靖安面前,猛然發現梨花槍正在眼前旋轉,同時從槍后傳來一聲:“千樹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