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府深處有一花樓,花樓上有一鏤空的圓窗,只見一個絕色的美人倚靠在那,手中拿著賬本。身旁站著一身穿紅衣的女子,細看那女子,瞧起來也毫不遜色于她。紅衣女子將手里拿著的茶碗遞給她,眉頭皺得頗深,像是話在嘴邊,卻又說不出的感覺,最后她鼓足了氣,道:“自打你退婚以來,便一直派人監視他的一舉一動,今日還去見了他。”自然,紅衣女子口中的他定是沈辭,如此看來,那絕色美人便就是安家大小姐——安然。
安然似乎是不太滿意紅衣女子的話,撇了撇嘴,面無表情,但目光依舊沒離開賬本,語氣冷淡:“姐姐你越矩了。”紅衣女子輕笑,似是在逃避尷尬:“然兒,你這是哪里話,姐姐也是擔心你的安危。”隨后便有貶低沈辭的話:“沈家小子的品性你我是心知肚明的,就算你說他變了,轉了性,那又如何,他以前的荒唐行為是不可泯沒的!”
安然突然間將賬本合上,目光轉移到她的身上,語氣比方才還要冷淡:“姐姐若是說夠了,便早些回去,要是被人發現就不好了。”
“好好好......我回去,每當我說沈家小子好,你不樂意,說沈家小子不好,你也不樂意,你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滿意。”紅衣女子帶著戲謔與委屈的語氣說道。
紅衣女子離去后,她倚在圓窗前,與往日一樣看了許久的賬本。雖說在這個世界沒有宵禁,但還是有打更人的。直到街道上巡邏打更的人,敲鑼吆呼時辰已是三更天,她才將賬本撂下,梳理衣冠頭飾準備入睡。
今天沈辭也沒有信守承諾地約傅崢赴約,想必日后他肯定避免不了紅意的責備,但現在他已無閑暇顧忌這些,他已為明日的食樓開業忙昏了頭。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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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天,他還沒入睡,手里還做著卡片。這種卡片做普通了容易被有心之人加以利用,為了食樓的得失,這些卡片是他一張張親手制作,每張都做了鋼印和編號,也是以防萬一,出了事也好查辦。
終于,最后的卡片做好,沈辭將他舉起仰頭映著燭光看著他的勞動成果,道:“應該夠明天的。”他轉身走向身后的柜架前,將架子上的木匣子取下,又不知從何處變出三五個荷包。其中一個荷包將卡片裝起,將木匣子打開,里面是滿滿的銀兩,其余的荷包便都來裝銀子。裝好后他將荷包或是系在腰間,或是塞在靴子里,衣袖里也塞上了。拾掇好這些,沈辭也便是,梳洗入睡。
直到東方旭日緩緩升起,不知是誰家的公雞打鳴,將沈辭從睡夢中拉醒。“壞了......壞了,好像睡過頭了......”沈辭坐起,輕拍自己的臉,試圖清醒些,隨后便開始穿衣洗漱。
推開屋門,陽光照射在沈辭的面龐,他下意識地舉手遮擋。“好刺眼。”突然他鬼使神差地道:“要是有墨鏡就好了。”
出沈府前,還遇見自己的便宜老爹,他就是問了問自己今日的行程,和邀請自己一同食早茶,沈辭拒絕了,當然,連他今日的行程都是隨口一編,糊弄過去,經商這種事現在自然還是不告訴沈家人為妙,免得找自己的不痛快。
走到自己準備開業的食樓前,瞧見門口已是圍滿了人,紅紅火火挺熱鬧的。沈辭委以重任的掌柜見他出現,一路小跑地來到他身邊,道:“東家,您可算來了。”沈辭回應了一聲。
“東家,您快些進去,換身衣服,就可以開業了。”說罷掌柜便連忙帶著沈辭進了食樓。沈辭走到食樓內的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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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用屏風擋著便換了衣服。其實在類似這種地方換衣的事,在他穿越之前也是蠻多的。就比如在一天之中的行程是排滿的飯局,他剛和這個老總應完應酬后,就會趕著場子去下一場,但自己身上的衣服會因為上一場的應酬而留下味道,自己便會帶好新衣服在車里換上,便去赴下一個應酬。
沈辭將衣裳換好后走出屏風,自然掌柜不會站在屏風外等待他,而是在閣樓的門口等他出來。瞧沈辭出來,映入他眼簾的是宗之瀟灑美少年,但又不缺少那陽剛之氣。掌柜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啤酒肚,隨后拍了拍,心中暗嘆東家給人感覺的模樣,真是令他好生羨慕。
“東家,快些下去剪彩吧,切莫讓賓客久等了。”
沈辭走到食樓門口,昂頭望向天,便給掌柜一個眼神,示意可以宣布開業了。
“開業大吉~”隨著掌柜這么一喊,掛起的鞭炮便響起。沈辭接過剪刀剪開了擋在門前的紅繩,隨后便拉開牌匾的帷幕,上面赫然寫著“醉仙居”三個大字。
賓客蜂擁而至地進入食樓里,沈辭瞧如此場景微微一笑,回歸工作的日子可真好,我鄭老板回來了是沈老板了,不過意思都一樣,臨安的商會你們等著顫抖吧。雖然他很狂大,但誰叫他有“金手指”呢。
可沈辭千算萬算也沒料到,他沈辭是何等人物,沈家二世祖,臨安第一紈绔。彩是他剪的,掌柜叫他東家,是個人都能猜出這家食樓是他的。
就在此時,一馬車停在食樓門前,先后下來了兩個男子,定睛一看,來者竟是錢武與王晟二人。沈辭瞧見是他二人來,臉色一凝,心想完了,這麻煩怎么這么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