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四十七章請關注烽火戲諸侯微信公眾號觀看)
穆馨走后,徐鳳年帶著徐寶藻返回了那青梅坊。
黃小河已經不知去向,只在桌子上留下了帶著血跡的瓷碗和一只繡著六只銅魚的繡袋。周圍有許多火辣辣的眼睛盯著那個質地極佳的銅魚繡袋,雖然他們多數不樂意成為朝廷豢養的鷹犬,但是誰在誘惑面前真的抵得住?
闖下大禍的宋庭泉和少年葉庚在何山溪的護送下已經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對于何山溪這個女人,徐鳳年絕對不喜歡,但也絕對說不上討厭。這座江湖畢竟不是只有穆馨溫華這種充滿俠氣的人,甚至這種人很少很少。更多地,往往是何山溪這種委曲求全的市儈之人。
你要說她有錯?那自然是有的,無論如何都不該這么對自己的師妹。可你說她如何如何不好,這卻是萬萬不可的。她也曾對劉彧的咄咄逼人拔劍而向,也曾說出劍池之人劍道在直的壯語。
人生百態,各有各的活法。
一個剛正不阿的女俠在宗門存亡面前選擇犧牲自己,如何不可敬?
只是徐鳳年自己,到底更喜歡或者說更向往穆馨這般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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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越劍池作為江湖上排名前十的有名大宗,自然不缺穆馨這樣俠肝義膽的俠客,可是到底也不能缺少何山溪這種寧為大我犧牲小我的人。
徐鳳年和徐寶藻落座在黃小河留下銅魚繡袋的桌子旁,頓時吸引了大多數人的目光。這里少了很多人,畢竟待會兒那個能讓跋扈的劉彧稱為伯父的人就要來了。
雖然那個人不像是不講理的人,但是徐鳳年畢竟打了朝廷手下的黃小河和朝廷清吏,世間不外乎臉面和人情。
打了佩戴銅魚繡袋的黃小河是打了朝廷的臉,打了從五品的劉彧更是折了情,這兒有好戲看咯。
所以雖然走了很多人,但總體上還是有很多的,畢竟在江湖上,八卦湊熱鬧可是恒久以來的一大傳統。
無論是呂祖在的江湖,還是高樹露、劉松濤、李淳罡亦或者是他徐鳳年所在的江湖,甚至此刻正在老去、未來逐漸死去的江湖,都是如此。無論是武道宗師坐鎮還是為朝廷擺弄的傀儡,只要江湖還在,哪怕是名存實亡,有些本質就會在那里,永遠不會改變。
所以無論以后的江湖變得多么死氣沉沉、死水一潭,總會有一些傻傻的少年郎從各種武俠小說中憧憬他,莽撞的撲入江湖,給古井不波的江湖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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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幾簇微小的浪花。
他們就像溫華,就像穆馨,就像王生。心如花木,向陽而生。
所以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看著眼前有些失神的徐鳳年,徐寶藻破天荒地有些慌亂,“喂,姓徐的,你不是被你的神仙姐姐灌了**湯吧?怎么還魂不守舍了?”
徐鳳年回過神來,不禁啞然失笑,伸手敲了敲徐寶藻的額頭,“你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腦袋里整天都裝著些什么?”
徐寶藻吃痛地捂住額頭,憤懣道,“姓徐的,等我學了武,一定要把你揍成豬頭。”
徐鳳年露出溫醇的笑意,“那我很期待那一天。”
曾經,有個冬天都穿不上暖和衣服的小泥人,也曾登上胭脂評前三甲,也曾拿著一把神符對自己說,“等將來練成了劍,我就一劍刺死你。”
好在她怕吃苦,練劍沒那么勤勉。好在他練刀不松懈,沒讓她那透胸一劍刺死。
徐寶藻看著徐鳳年那雙丹鳳長眸中幾乎滿溢而出的溫柔,有些背脊發涼。
“流氓,登徒子……”徐寶藻默默離他遠了一些。
徐鳳年哈哈大笑,“小二,上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