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寶藻現在有些迷茫與凌亂。
一是徐鳳年如此強勢的表現與那四人凌厲的破陣,以及徐鳳年那可以說是誅心的言語。二是徐鳳年的兩位夫人。當初見到青鳥的時候徐寶藻并沒有太過在意,因為青鳥本來就不是那種令人驚為天人的相貌,她始終是如她一身青色衣衫般的清冷,但卻不讓人感到疏遠,屬于那種溫婉的小家碧玉。但是眼前這兩個不僅絕色還有著陸地神仙境界的女子可就不一樣了,單單是姜泥就足以媲美如今胭脂評上所有的人,那種吸取了西楚氣運后的高貴感因為她本人的經歷并沒有產生那種居高臨下的不舒服感覺。更別說那個當年以男人身份奪得魁首的白狐兒臉了。徐寶藻現在心中產生了一種很復雜的感覺,她尚且年幼,并不清楚這種令自己不舒服的感覺是什么意思。
而眼前的一幕在徐寶藻看來也是有些荒謬。
只見徐鳳年一臉苦瓜相地與袁左宗、徐偃兵并駕齊驅,馬車上鶯鶯燕燕都是女子,少女王生駕車。
那一臉冷漠的白狐兒臉抱著雙臂,冷哼道,“兩天。”
姜泥咬牙切齒,“三天!”
青鳥似乎有些于心不忍,不禁為公子求情,“要不還是一天吧?”
白狐兒臉狠狠揉了揉青鳥的腦袋,“你怎么就胳膊肘往外拐呢!他那幾個不清不楚的還沒處理好,這次絕對不能輕饒。”
姜泥深表贊同,“對,青鳥姐姐,這次一定要好好教訓他。”
青鳥這才想起紅薯的好,這時候若是紅薯在,也可以與自己一起幫著工子求情。
徐鳳年七個老婆中就青鳥和紅薯最是對他百依百順,畢竟從小就做他的丫鬟死士,已經習慣了,為他死都不怕。而白白狐兒臉最不慣著他,有了白狐兒臉撐腰,本來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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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的姜泥也成了壓迫徐鳳年的主力軍。而陸丞燕和王初冬畢竟不是徐鳳年自己決定的妻子,再加上二人都是豪門千金,很少參與這些事,不過王初冬古靈精怪的性格和七竅玲瓏的心思也讓她經常為幾個姐妹出主意。至于洛陽,向來是不合群,甚至并不算是徐鳳年的妻子,只是因為各種恩怨,徐鳳年不忍心對洛陽置之不理。
而徐鳳年當年留下的那些糊涂賬,魚幼薇留在了上陰學宮當他的祭酒,裴南葦留在北涼照顧余地龍,軒轅青鋒與他還有十年之約,暫時在徽山大雪坪潛心閉關,當然還有小地瓜心心念念的倒馬關許姨還不知怎么樣......
這次又帶回了一個胭脂評上頗有名聲的美人,雖然眾人故意忽視了那個帶了面皮身段卻極其豐腴的小姑娘,但心底還是很重視這個徐家小娘的。
徐偃兵對著馬車眨眨眼,哈哈大笑,“王爺,受得了?”
徐鳳年苦笑,“天人體魄都要被掏空了。”
袁左宗笑了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袁二哥,想不想回北涼看看?”徐鳳年突然問道。
袁左宗想了想,輕輕搖頭,“目標太大了,還是日后獨自去祭拜義父義母吧。”
徐鳳年笑了笑,“誰說是這次了?這次就算是袁二哥想去我也不樂意啊。”
袁左宗和徐偃兵都是眸子一亮。
徐鳳年輕哼一聲,“這江南太小家子氣,哪有咱北涼的風吹著舒坦。”
“可是......”徐偃兵苦笑,“王爺你......”
“是我對不起咱們北涼鐵騎。”徐鳳年仰起頭,“本來念著舊情不想撕破臉皮,但是趙鑄一次一次地觸碰我的底線,這次換我了。”
“大家都理解。”袁左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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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了拍徐鳳年地肩膀,“否則別說是燕文鸞那頭倔驢,我袁左總第一個不樂意。”
徐偃兵提了提手中地長槍,“天下太平也是大將軍和所有北涼邊軍地希望。看到離陽由衷認可咱們北涼,比起咱們繼續坐鎮涼州而受盡唾罵,是好了一些。”
“小年,北涼三十萬鐵騎,沒人怪你。”
“可我怪我自己啊......”
......
山清水秀間,一座座竹樓林立其間,圍著一個巨大地湖。
這湖并不是聽潮湖,也沒有錦鯉萬尾;竹樓也不是聽潮閣,沒有藏書幾何。
“綠蟻去備菜,黃瓜去燒柴。”一個被豐腴女子推著的相貌普通的女子正在發號施令,兩個女子便欣喜地去準備了。
湖邊還有一個木訥地青年和一個略顯高大的女子切磋,兩人拳拳到肉,氣爆之聲不絕于耳。
不遠處有座肉山坐在那里,柔軟的身體上靠著兩個小姑娘,一個黝黑,一個白皙,對比鮮明。
那皮膚黝黑的女孩是不是拍手喝彩,“叔叔加油!嬸嬸加油!”
還有幾個女子在旁邊繡花,笑聲不斷。
湖邊還有個靈氣女子伏案寫著什么,突然她有些狡黠地笑了笑,“他不在地時候,是不是可以寫一些被老婆們欺負地光輝事跡呢?徐大俠也要形象豐滿一些嘛。”
在她不遠處,一名撫琴女子聞言而笑。
在竹樓旁地竹林中,一只上了年紀地大貓啃著竹子,幾只小貓在它身上爬上爬下。
一襲紅袍倒掛在壓彎地竹子上,歡喜相對著一個瘦削地小姑娘,悲苦相對著一襲白衣如雪。
山水之間,鶯鶯燕燕,好不熱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