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等因何恐懼?”莫然并未正面回答那人的提問,倒是面帶微笑,反問一招。眾將官面面相覷,沉吟片刻,鼓足勇氣一齊回答道:“北軍氣勢正盛,銳不可當,故而驚懼。”莫然聞言又撫掌大笑。笑罷,于城樓之上遙指北軍軍陣,為眾將官寬心解憂道:“我一笑爾等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二笑北軍,虛張聲勢,看上去聲勢浩大,實則不過色厲內荏罷了。”
“將軍何出此言?”眾將官又問道。
莫然遂言道:“汝等單單只看見這遍布的旌旗與揚起風沙,便斷言北軍聲勢浩大,豈不是令人貽笑大方?正所謂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汝等身為將官,空有一身蠻力,豈能不知排兵布陣之法?我所笑者,不過北軍虛張聲勢,欲圖恐嚇爾等罷了。這軍陣看似齊整,實則松散,且毫無章法,全不合兵法所寫,不像是盧參戎的作風。因此我斷言,此軍若不是盧參戎的誘敵之計,就是北軍兵魁已然不再是那盧參戎!”
身旁眾將官聞言恍然大悟,皆鼓掌驚嘆,齊聲奉承道:“將軍熟讀兵法,深知北軍用兵之道,遠勝尹將軍。有姜軍鎮守貪狼,北軍定然難以入關!”莫然聞言苦笑一聲,又勾起壓在心底對尹溫烈的思念,故而自言自語道:“我哪里比得上尹將軍,不過是拾人牙慧,鸚鵡學舌罷了。”
此時又有將官問道:“但北軍正于關外挑戰,我們此時該如何是好?”
“避而不戰,方為上策。”莫然不假思索的說道,雙手撐住城垛,微笑著俯視城樓下的北軍將官,不禁瞇起雙眼,“傳令三軍,一切如常。警惕不可松懈分毫,各營操練依舊。緊閉城門,不可迎戰。同時做好北軍攻城的準備,多備滾木巨石,箭矢長矛。另,凡有擅自出關者,立斬不饒!”“屬下遵命!”眾將皆領命而去,只留下莫然最為信任的副手時刻跟隨身旁。
二人正欲轉身離開城樓,忽聞背后一陣叫罵聲飄上云端。故而轉身去看,只見北軍軍陣中縱馬沖出一手執長刀,身著青黑甲的小將,勒馬城門下,五十步內。朗聲高喊道:“姜軍小兒,前日大敗,驚破肝膽,倉皇逃竄!折兵損將,狼狽不堪!叫姜國妻無夫,子無父,母無子,可笑可笑!還是盡早投降,免得他日破關之時,生靈涂炭!”
莫然聞言不屑一顧的冷笑一聲,并未將這一番話放在心上。
見姜軍仍按兵不動,閉門不出,于軍陣險要處,旌旗遮蔽之下的封天侯沈欽輕輕一揮手,又沖出一小彪人馬,胡亂的叫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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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變本加厲:“黃口小兒尹溫烈,折軍損將真豪杰。若不開城來投降,他日做我胯下犬。哈哈哈......”北軍并不知曉姜軍早已換了主將,又因莫然所立軍旗仍是尹溫烈的帥氣,致使北軍仍以為是那尹溫烈掛帥出征。
“姜國的女人真水靈,待城破之日,爺定要好好耍耍。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