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番閑談胡扯后,王耕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他竟然真的愿意相信,待新帝登基后,狄挽鳳會給他一個合理的交代。但在此之前,他們還要面對一個更為棘手的問題。便是廢立的太子,究竟該如何處置。
“狄大人打算如何處置舊太子,安懷王殿下。”仇宗業上前面無表情的問道。這安懷王便是廢太子在被立為儲君之前的身份。果不其然,狄挽鳳并未直截了當的挑明心跡,而是來了一招太極推手,反問仇宗業道:“那依總管高見,這安懷王該如何處置?”
仇宗業聞言微微一愣,他為能想到狄挽鳳的城府竟已深至如此地步,沉吟片刻,終是苦笑一聲,從容答復道:“狄大人說笑了。咱家不過是一介宦官,哪里有甚么高見。更何況這廢立之事,自始至終都沒有插手,如今又怎好妄論處置安懷王之時。此事究竟該如何,煩請狄大人告知。”
他的語氣極為溫和,甚至帶著幾分懇切,與直來直往的王耕截然不同。這便是仇宗業的高明之處,此時的狄挽鳳位極人臣,新帝登基,多半也會被他掌握在手中,到時他便可挾天子以令天下,鋒芒畢露,誠不可與之爭鋒,于其拼個兩敗俱傷,不如暫且后退一步,示弱服軟,以謀長遠之計,亦可有喘息之機,以逸待勞,再尋擊破狄挽鳳的漏洞。
不必計較一時之得失。更不必在意虛無之顏面。能屈能伸,笑到最后,方為野心家。
狄挽鳳見狀,柳眉微蹙,目光閃動,心里也在琢磨猜測仇宗業的想法,只覺他像一幽深潭,望不到底,更看不清游動的魚兒。思量再三,不如以攻為守,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斬草必須除根,安懷王和那些意圖謀反的大臣,決不能留。否則,他日安懷王必會卷土重來,覬覦皇位。至于其他皇子嘛,有圣上遺詔在此,更有安懷王這前車之鑒,想來,也掀不起甚么波瀾。”
“那你想怎么做。此事若是處置不當,安懷王突然暴斃,世人多半將此事牽扯到你的身上,你以為到時候你還能坐穩如今的位子么?”仇宗業難得說出一句真心話,狄挽鳳也深知此理,微笑著點了點頭,淡然說道:“仇總管既以誠心相待,那挽鳳便也開誠布公。不瞞總管,若是此時派人暗殺剛剛被廢的安懷王,那是下下之策,我絕脫不了干系。更是會成為眾矢之的,給那些潛伏已久,伺機而動的家伙一個等待多時的借口。所以,挽鳳萬萬不會如此。”
仇宗業冷笑一聲,拱手拜道:“愿聞高見。”
“既然安懷王已不再是太子之尊,再留在京城不大妥當。為了避嫌,待新帝來京后,挽鳳當即草擬一道圣旨,請安懷王回到封地,若無召見,永不返京。再派人混入隨從隊伍之中,日夜服侍,一來可監視那安懷王是否有東山再起之心。二來嘛,則可趁機在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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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飲食之中混入少量水銀,長此以往,安懷王必死無疑。而且,他人絕不會懷疑到我身上。哈哈,仇總管以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