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高人竟屈尊對自己行禮,尹溫烈微微皺眉,心覺不妥,但并未有太大的反應,輕描淡寫的抱拳躬身,面無表情的平靜說道:“前輩既是這位仁兄的師父,便是長輩,理當我行禮參拜,何必屈尊至此。”
“閣下休要見怪,小徒頑劣,教化未開,皆因老夫教導無方,惹出這般笑話,也得罪了尊駕。老夫在此代小徒向閣下致歉。”葉藏面帶歉意,又拱手一拜,尹溫烈也還禮依舊,從容不迫的表示道:“令徒心性耿直,性情如烈火,雖有些魯莽武斷,倒不失為赤誠之人,晚輩不計較便是。”
葉藏聞言微微一愣,撫掌大笑,連忙稱贊尹溫烈寬容大量,卻未曾注意到一旁那直眉瞪眼,咬牙切齒的莫隨風變了臉色。待那葉藏直起身來,便恢復了風度翩翩的常態,回身對那垂著頭勾著手指的葉居霜柔聲吩咐道:“霜兒,先將你師兄帶出去,爹爹有話和這位少俠說。切記,休要解開他的啞穴,讓他閉嘴一會兒,權做懲罰!”說罷又指了指神色黯然的莫隨風。
葉居霜聞言抬起那稚嫩的臉,淚眼朦朧,正要為師兄辯解:“爹爹,師兄他只是一時誤會......”可話未說完,便被葉藏打斷:“爹爹心里都清楚,此事也不是你師兄一人的責任,待先將這手頭的事處理了,再來找你問責!”葉藏的口氣稍微嚴厲了些,不容置疑,葉居霜也只得乖乖照辦,默不作聲的上前解開莫隨風的手腳穴道,又扶著手腳酸麻,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莫隨風出了這東廂房,復又將大門關上。
如今房中只留下葉藏與尹溫烈二人,但即便方才葉藏展現出的謙恭,公正與風度叫尹溫烈十分欽佩,但他依舊不敢放松警惕,畢竟這極有可能是師徒合謀做戲,故意蒙騙尹溫烈,即便尹溫烈并不知道自己有何值得被覬覦的地方,但葉藏的實力與武功要遠遠高于莫隨風,若是他也和尹溫烈動起手來,那結果不言而喻。
故而尹溫烈下意識與葉藏保持五尺以上的距離,眼神看似迷離,實則卻在觀察四周,尋找著可以暫時作為兵器的物件與逃出生天的路線。
可葉藏只消一眼便可看出他的不安與警惕,輕笑三聲,徐徐送出右掌,指了指兩張小圓凳,示意尹溫烈坐下說話。可當葉藏從容入座后,抬頭卻見那尹溫烈依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面色嚴峻,微微透出些殺氣。可尹溫烈的緬想與氣質,風格及做派,無一不是正大光明,實不像是歪門邪道之徒,葉藏心中便越發確認,他這骨子里透出,難掩的殺氣,必是從沙場中一刀一槍練就而成。
“為何不坐?閣下莫不是擔心老夫會對閣下不利么?”葉藏撫須笑道,語氣極為溫和,也十分放松,似乎在有意促使尹溫烈放松警惕。尹溫烈依舊是面無表情,并未有坐下的打算,但卻壯起膽子,先行一步,抱拳拱手,開口問道:“敢問前輩尊姓大名,身份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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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為何將我擄至此地?”
“哈哈。”葉藏聞言大笑兩聲,瞥了一眼尹溫烈,并未心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一句道,“你怎知你是被擄掠至此,而不是你自己來的呢?”